如今朝野上下、長安內外的有識之士都清楚“和談”才是解決兵變的最佳方式,對於東宮以及關隴來說更是最為有利。但這一幕很難實現,不僅房俊不容許太子向關隴叛軍卑躬屈膝祈求和平,李積也絕不會讓和談達成。
而這兩人,皆是身不由己……
武媚娘轉過身來靠在房俊另一邊胸膛,絲毫不在意美不勝收的風景展露於二人面前,美眸盈盈注視著房俊,希望在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
房俊卻只是輕輕搖頭。
有些事情是不能親口承認的,哪怕是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猜出來”與“說出來”,看似實質上沒什麼不同,但性質卻完全不一樣。
如今他雖然屢立功勳,于軍中的威望甚至只落後於李靖、李積一線,堪稱一方“巨擘”,看上去地位穩固、根基紮實,但柴令武之死,令他渾身上下感受到那股徹骨的寒意。
最是無情帝王家,再多的功勳、再多的寵信,也抵不過君王的切身利益……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武媚娘冰雪聰明,美眸閃閃,已經瞭然防菌的顧忌,便沒有再問,只是將螓首輕輕靠在郎君胸膛,微微闔上雙目,然後“呀”的驚叫一聲,卻是胸前峰巒被偷襲,且使勁兒抓了一下,她先抬起頭目光盈盈的看了郎君一眼,而後發現不對,向著高陽公主怒目而視。
高陽公主目光坦然與其對視,嬌哼一聲,不屑道:“休要做出這樣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臭丫頭心機太重,腦子裡不知轉著什麼鬼主意。”
房俊便笑起來。
哪裡是因為什麼心機太重?分明就是對武媚孃的豐滿挺拔羨慕嫉妒恨,她自己也很挺,並未因生產而有所鬆懈,可還是沒有武媚孃的大。大唐以豐腴為美,自然是越大越好,對自己身材極為自信的高陽公主每每在武媚娘面前喪失自信,頗有些惱羞成怒……
武媚娘氣得咬牙,卻不對高陽公主的挑釁予以回應,而是貓兒一般依偎在郎君胸前,嗓音又甜又柔似能擰出一把蜜來:“好疼,郎君給妾身揉揉……”
房俊自然樂意效勞,手剛伸上去便被另一隻柔夷打掉……
高陽公主柳眉倒豎:“騷蹄子癢癢了是吧?來來來,本宮幫你止癢。”
便從房俊身上探出半邊身子,纖秀的五根玉指向武媚娘抓去。武媚娘嚇了一跳,自然不肯就範,一隻手將高陽公主的手腕捂住,另一隻手發起反擊,直握要害。
“哎呦!鬆手!”
“就不!”
“臭丫頭想造反是吧?本宮命令你放手!”
“家裡不論什麼公主身份的,殿下當初嫁進來的時候有言在先,要孝順公婆、友愛妯娌,現在反悔想要擺公主架子了麼?”
“牙尖嘴利,本宮要你好看!”
“誰怕誰!”
……
兩具雪白香軟的嬌軀在浴桶內你來我往翻騰不休,水花四濺,美景呈出不窮,最難熬的便是被擋在中間的房俊了,這廝一邊欣賞著美不勝收的景緻,一邊無奈道:“喂喂喂,矜持一點行不行?都是孩子娘了,還以為自己天真爛漫待字閨中呢?這麼大歲數了,穩重,穩重!”
話一出口,便覺察到一陣殺氣襲來,渾身一僵。
兩女幾乎同時停手,兩雙目光如刀似劍齊齊投在房俊臉上,高陽公主咬著小白牙,因瘋鬧而急促起伏的胸脯充滿魅惑,神情卻滿是恨勁兒:“孩子娘怎麼了?嫌棄我們了?”
另一邊,武媚娘捋了一下溼漉漉的頭髮,剪水雙瞳冒著寒氣,皮笑肉不笑:“來說說看,妾身與殿下多大歲數了?人老珠黃了?家花不如野花香了?”
房俊求生欲極強,斷然否認:“兩位賢妻說得哪裡話?吾房二一生耿直、對兩位賢妻之愛慕忠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