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就轉過了頭,蛾眉緊蹙,“你怎麼那麼長時間不睡覺?胃怎麼了,為什麼要吃胃藥?!”
項野不以為意,“小事情。”
施樂義正言辭,“胃疼可不是小事情,嚴重了會胃潰瘍,胃穿孔,胃上面有個窟窿的,更嚴重會得癌,隨時會死的!”
瞧著小女人兇巴巴地關心著自己的小模樣,項野心裡一暖,寵溺地拍了拍她的頭,嗔道:“危言聳聽!”
施樂氣惱地拂開他的大手,“我不是危言聳聽,我不想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有事!你們要是都沒了,我可怎麼辦!”
說到後來,聲音也哽咽了。
人的生命是何等脆弱,天災人禍,意外人為,習慣了與人為伴,她已經沒勇氣再回歸孤獨。
“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長,你活到八十我就活到八十一,你活到一百,我就活到一百零一,你這輩子想等我死了分遺產的願望算是破滅了。”
項野目光如炬地望著她,語氣輕鬆,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卻帶著令人堅信的力量。
這不是什麼甜言蜜語,甚至不明真相的人會以為他在和誰賭氣。
然而,施樂聽懂了,觸動了,這是讓人一輩子心安的保證,縱是不記得這個人,也感受到這個人濃濃的情。
喝過了瑪麗做的熱粥,肚子裡暖了些,氣色也紅潤了不少。
可是腿還在疼,她不時皺起眉頭。
男人立即觀察到她的異樣,放下碗坐過來,“哪裡不舒服?”
見她小手放在膝蓋上。
“腿疼?”
施樂點了點頭,故作輕鬆地笑著,“嗯,不知道是不是在太平間凍壞了,膝蓋一著涼就疼。”
這丫頭,說到自己的時候連死也能拿出來開玩笑,到了別人那連胃疼也非得逼著人吃藥。
項野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走去桌邊開啟藥箱,從裡面找出來一支加熱按摩膏,隨後走過來要掀開被。
心裡一驚,想起下面就穿了一條小內,施樂下意識地按住了被角。
“我自己來吧!”
男人不動。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神情各有各的複雜。
略一遲疑,施樂將被子從下往上撩到前腿中間的位置,算是她的極限了。
雖說這段日子他倆同床而眠過,可畢竟沒徹底爆光,相比被摸,被看更讓她感到尷尬。
頷著首,項野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女人低垂著眼瞼,臉紅到耳根子,兩隻手緊抓著被子邊兒,這種少女般自然害羞的模樣讓他心裡一動,呼吸也渾濁了幾分,長吐了口氣才將視線落在她修長光潔的腿上,在掌心擠一些白色藥膏,然後敷在了膝蓋上。
冰涼的感覺讓施樂身體一顫。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禁不住就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盯著她臉蛋兒上的表情,一開始是用力按摩,等藥膏化了之後力度放輕,有點撩引意味地用指腹在輕輕在膝蓋處畫著圈圈。
繞啊繞。
繞得小妞火燒火燎,兩腿發顫。
之後畫圈的範圍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帶著挑逗,漸漸地,那移到腳踝的手指又沿著原路返了回來,越過膝蓋來到肌膚更敏銳的大丶腿,先是外側,隨即來到了內側,直往被子遮掩的地方探去。
由始至終,他灼人的視線沒有移開她的臉。
便見她臉蛋兒由粉轉紅,又由紅到白,尖小的下頜下方就是她不停起伏的驕挺胸脯,這光景讓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項野自己身體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你的左胸比右邊稍微大一點。”
“啊?”
“後頸頭髮遮住的地方有一顆痣。”
“啊?”
男人突然盯著她說起她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