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回不回來,可一想到他對自己隱瞞的那些事情又沒心思問了。
問了也未必會說,問來何用?
項野也同樣望著她,他本想告訴她自己要去哪兒,又怕提到K她會不開心,想了想還是算了。
兩個人無聲地對視幾秒。
縱使心中千言萬語,面對彼此遲疑的眼神喉嚨也變得梗塞。
片刻。
“那我走了,你在家裡乖乖的。”男人率先打破了僵局,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落寞。
施樂笑得很甜,擺擺手,“好,你注意安全,拜拜!”
“嗯,拜!”
項野轉身走了,小女人那裝出來的親暱笑容卻刻在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是什麼又讓她坦誠的心鑽回堅硬的外殼,是什麼事在折磨得她這麼辛苦?
他能感覺到她在努力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但是心騙不了她自己,於是讓她的行為變得不自然,笑容變得機械。
他曾過問是不是不滿意對K的懲罰,她連忙搖頭,說K能繩之以法是最好的結果,她不希望看見殘殺。
他曾問是不是K在機場說的話對她造成了影響,她也說不是,一直樂呵呵地說什麼事兒都沒有。
什麼事都沒有會這種樣子嗎?
女人心,海底針。
如今他才真真領教了這句話的威力。
乘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項野在李文森的陪同下來到芭西東北部的Joao市。
這裡有一間著名的重犯監獄,裡面關押的都是像毒販、殺人犯、政治犯等一級危險級別的犯人。
說其著名,是因為這裡曾經關押過前前芭西第一黑幫“紅色司令”的老大,現在關押著M國最大人蛇集團頭目K。
K在被捕之前,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經媒體曝光之後他們認出這不是幾年前時尚圈紅極一時後到國內發展突然消失的超級名模嗎,這麼漂亮的人竟然是頭號恐怖分子,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Joao監獄戒備森嚴,項野經過重重關卡才見到K,他跛得似乎更厲害了,下巴上戴著防咬人的鐵嘴,雙手雙腳被烤住,腳鏈上拖著一隻巨大的鉛球。
咣噹!
坐下時,他雙手挑釁地砸在桌子上,手銬撞擊木頭髮出刺耳的響聲。
“老實點兒!”
獄警推搡了他肩膀一下,拿出鑰匙給他解開鐵嘴和手銬。
頃刻,一張雌雄莫辨的絕色臉頰露了出來,他輕舔自己的唇角,頷著首,目光邪肆地望著項野,他臉上的殺氣又回來了,只是經由監獄磨礪出來的殺氣明顯變得有些底氣不足。
如今,他才是真正的紙老虎。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想念我,忍不住來看我!”
“你放心,我在這過得很好,每天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跟在外面的日子差不多,我都有點想感謝你把我送進來過上幾天太平日子,不用再想著找你報仇了。”
項野抿著薄唇,冷冷地看著他。
對付這個狡猾的男人他必須保持冷靜、沉著,不被他的話所迷惑。
見他不答,K前傾身體,放肆地睨著他,“路易斯,你就別裝了,芭西沒死刑讓你失望了吧,你其實很想我死吧,你來啊,我脖子就擺在你面前,你倒是拿刀砍我,拿槍射我啊?哈哈哈,到頭來你還不是不能把我怎麼樣?”
項野滿不在乎,“你不是也沒把我怎麼樣麼?整天嚷嚷著要報仇的不是你麼?”
K狹長的眸子狠狠一眯,“那是因為我太大意了!當年也是,若不是我太大意讓祁佳碩那小子鑽了空子,讓他知道我的下落後通風報信給你,我根本不會被你的人逼跳崖廢了一條腿!如果不是猶大背叛我,我也不會被你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