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嘆,“那是我的母親,她受了委屈,我難道不管嗎?”
“那你也不至於趕阿貝走這麼嚴重吧?”
“這不是沒走嗎?”
施樂詫異地轉頭,項野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顯示他早已洞悉一切。
也是,薇安和阿貝在家裡幹了那麼多年,項野怎麼會不瞭解他們守本分的性格?他這一招可謂一箭雙鵰,不僅在向美面前做足了態度,給足了向美面子,又由於她施樂的出現,阿貝根本不用走。
好腹黑的傢伙!
施樂心裡暗罵,不過知道項野不是真的要趕阿貝走,便也不氣了。
項野總是有事沒事磨挲著她的小肚子,“給我記著,以後不準生悶氣,有什麼不痛快就往我身上撒,知道嗎!媽一個人投奔咱們不容易,敏感、多疑,其實都是不自信的表現,你別太往心裡去。不過,阿貝那邊我也吩咐過了,以後的膳食就專門給他弄,除了你老公大人誰也不準碰。”
施樂聽了這話暗暗鬆了一口氣,項野為了平衡這個家,同時要顧著兩頭,實屬不易了。她不是有意要給項野添麻煩,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無形中給自己穿上了鎧甲,防備任何她不信任的人。
就在剛才她還在查枸杞子有關資料,枸杞子有很多營養功效,可畢竟是滋補品,吃多了,活血,很可能會導致流產。
想想都後怕,這事就像柚子葉熱水一樣,你可以說她無心,也可以說她有意,可這種模稜兩可的東西,你根本無法去證明什麼。
萬幸的是,那天之後向美在家裡沒再製造什麼矛盾,施樂緊張兮兮了幾天,又變成能吃能睡的小豬了,項野每天回家看著她就唉聲嘆氣直犯愁,她好奇,他心疼地說:“你這丫頭怎麼幹吃不胖呢,還是這麼瘦!”
她笑得像朵花,甜滋滋地說:“因為都被你女兒給吃了唄。”
施樂本身就是不易發胖的體質,她除了胸變大了一點,小臉兒圓了一些,確實沒怎麼變,而且面板反而變得非常好,細光水滑的,讓項野愛不釋手。
有天晚上,施樂睡到一半起來上廁所,一開門,她嚇得心臟差點脫落。
黑暗裡,一個穿長裙、黑髮垂散下來的女人,一動不動地站在樓梯口,好像鬼一樣。
施樂下意識按著自己的肚子,做出護寶寶的動作,渾身不覺泛起一層雞皮,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向美。
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回房裡把項野叫起來處理,免得又惹一身的騷。
項野在睡夢中撐起眼皮,恍然以為是她要生了,等清醒過來才意識到離生還差一大半多的時間,好生失望。聽說了向美在門口,他蹭地從床上跳下來,衝過去,一聲輕喚的“媽”就直接把向美叫醒了。
“咦,我怎麼在這裡?”向美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們。
施樂站得很遠,暗挑眉梢,心說婆婆厲害啦,還患上了當今最時髦、最神秘、最有恐怖效果的病:夢遊症。
她是該哀其不幸,還是該嘆自己的悲哀呢?
反正給向美臥房多裝了一個密碼鎖也沒關住她追求自由的靈魂,在隨後幾個風高月黑的夜晚,她還是碰見了兩次。
雖說知道站在樓梯口的不是鬼,可是半夜三更一個穿白裙子的人杵在那還是��沒擰�
施樂忍無可忍,腹誹著項野為什麼就不喜歡帶衛生間的臥室,她扶著腰,挺著肚子,氣憤地走到樓梯口,頗不淑女地一把鉗住向美的左手臂——
“夠了啊,別裝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你傻傻騙一億的姑娘麼?為了項野我可以忍你,但你也別欺人太甚,整天半夜出來裝神弄鬼嚇唬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向美沒作任何反應,可是施樂卻驚呆了,怕自己感覺失常,鬆開手,再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