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上車!”
“滾!”
男人開了車門就把她拽上去……
賓利車在淪敦市區裡轉——轉——轉——,警局不過離家十五分鐘的車程,汽車繞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畢曉普斯大街的街口。
還沒到家,賓利猛然一個急剎車。
施樂幾乎是逃也般地從車裡跳下來的,馬尾辮鬆散開來,被扯開的衣領呼呼往裡灌著風,眼圈紅紅的,兩片唇也腫了,齒間還沾染著星點血跡,十足的就是一個‘事後樣’。
“項野,你他媽喪心病狂!”
她緊裹著大衣,赤著兩條腿在雪地裡奔跑,項野三兩步就跟上,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那是一種極其令人恐懼的狀態,彷彿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放我下來!”
“你作夠了沒有!真想進去蹲著!?”
“我還能再慘點麼?我現在恨不能殺了你!”
兩個人就在這條住滿了名人富豪的大街上吵了起來,這是她傷人幾天來第一次見到項野,他額頭上貼著傷貼,陰沉的臉上掛滿了疲憊,不過,這並不表示他的身體就沒了侵略的能量,這一個多小時他都在她身上瘋狂著恣意著,根本無法控制。
臉上怒意更盛,她從項野身上掙脫下來,猛一推他,“王八蛋,要不是兒子嚷著要見你,我根本不會回來找你,別以為我沒你就活不起了!”
沒想到施樂這句話很快就應驗了,他們的吵架不知道又被哪個好信兒的正義鄰居投訴,給她在等待庭審期間的表現狠狠描繪了一筆。
恐嚇、威脅、有暴力傾向……
一個個鐵證,讓她在第一次庭審就得到了法官確切的判決: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可以上訴。
上訴有用嗎?
從這一天起,她就是個有犯罪案底的人了,還是個家暴實施者。也因為此,她還被法庭限令,為了孩子人身安危著想,必須有第三方陪同下才有資格見菠蘿。
這下好了,孩子也沒了。
其間,菲比找過她,夢娜找過她,她都沒有見。
不敢再看菠蘿那悲傷的小臉兒一眼,在判決之後的一天晚上,她收拾好行李偷偷鑽進菠蘿的房間呆坐到後半夜,隨後便離開了這個家……
“我靠!項野瘋了麼,他竟然這麼對你!”聽說她被判刑又離了家,李小瑤在電話裡就暴躁起來,“樂樂,你在機場等我啊,我現在開車去接你!”
施樂回國了,還好,這個世界還是有能夠收留她的一片土地,這裡有血濃於水的親情關係,不會那麼容易就散了。
愛情的確是偉大而令人憧憬的,美好的時候那根夢境似的,醉得讓人不願意醒,可是當現實鋪天蓋地的殺過來,愛情只能落得個片甲不留的下場,脆弱得不堪一擊。
她被李小瑤直接接到了樂樂麵食府。
她有種幾年沒吃東西了感覺,悶頭猛吸著麵條,一直吃,一直吃,不到半個小時,兩碗大碗麵就下了肚。
真的,國外唐人街的面再好吃,也不如國內地道啊。
“樂樂,你慢點吃,你這樣我心疼死了!”李小瑤注視著她,眼裡滿是心疼,這才幾個月呀,這丫頭的下巴快尖成蛇精了,她一怒,狠狠一攥拳頭,“靠,氣死我了,男人怎麼都那麼自私,沒追到手的時候你怎麼都行,等得到手了,日子變安逸了,就得讓你什麼都順著他,他就是太陽,你就是地球,必須圍著他轉!”
“樂樂,都說兩口子勸合不勸分,我不這麼認為,人就得珍惜當下,不能蹉跎度日浪費光陰,你這麼年輕漂亮,不說遠的,咱說近的,旋風就成天眼巴巴等著你呢,你用得著可項野一棵樹上吊死?”
施樂沒有說話,仰頭把麵湯喝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