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我清楚地記得,課本里曾比較詳細地描述過男女生殖的必要條件以及大致過程。而她這個初中畢業生居然對此一無所知,不由得我不大跌眼鏡。
不過靜下心來想想,諸如此類的事情,好像還真不少見。我曾經看過一本發行量頗大的生活類雜誌,裡面就列舉了很多性無知的例子:比如某女就認為,只要男女“同房”,就會懷上孩子,結果她一直不敢與男人一室相處;比如某男為了避孕,把避孕套剁碎了用水煎服,未見有效就乾脆套在鼻子上。印象中猶為深刻的,是說有一對物理學博士夫婦在新婚之夜,一動不動地相距三厘米並肩躺在床上,以此來給女方授孕,原因是這對博士“經過精確的計算,測出了男女身體微分子相互間運動結合的最佳距離為三厘米,而雙方微分子一旦結合,就會形成胚胎”。雜誌裡面還特別說明,幹以上這些荒唐事的人,全都不是文盲,而是具有很高學歷的同志們。言下之意,就是說在知識分子群體中,也有不少人是性盲。
現在看來,侄女兒無疑也是個典型性的性盲。為了把事情對她解釋清楚,洗清自己的嫌疑,我決定馬上給她做一回性學掃盲班的老師。
但這個念頭只是在我腦子裡閃了一下,就被我馬上收了回去:半夜三更子時分,一對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相互認真地在談論性方面的問題,這種事情一旦被傳了出去,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到了那時,我若還想讓別人相信我們兩人之間是清白、純潔的,無疑是天方夜譚;而且,在這麼個時間、這麼種地點和這樣的環境氛圍下,對一個少女進行性啟蒙教育,她又是抱著“我就是你的女人”這種心態,萬一說著說著我把持不住自己,意亂情迷之下,把言傳變成了身教,那就是我真正存心勾引了,其後果將更為嚴重。
我陷入了兩難之中:對她解釋,則蘊藏著很大的風險,她也未必一定能夠聽進去;可若不解釋,在她眼裡,我無疑就是存心在推卸責任,沒準就會被她歸類為“負心郎”、“無情漢”,當成典型的當代陳世美。乾坐了一會兒,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實在想不出一丁點兒辦法來。 。。
033 有口不能解釋
可若一直乾坐著,肯定也不是個辦法,這樣耗下去,鬼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無論如何,我得讓她回宿舍去才行。於是,我試探著說:“你別哭,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好嗎?其實,這個事情,我想你一定是搞誤會了……”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感到狼狽不堪:接下來該怎麼說?明確地告訴她所謂的“懷孕”是個誤會,還是……
“不聽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想不要我了!我肚子裡有了孩子,我再也沒臉見人了,嗚嗚……”她打斷我的話,繼續著她的傷心欲絕。
“不是,這個事情吧,它不是……你說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這個事情……不是,它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我也不是說你有了孩子,我就不要你……”我被她弄得語無倫次。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嗚嗚……”
“怎麼會呢?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如果你真的有了孩子,這孩子又真的是我的,我怎麼可能不承認你是我的女人呢。”我定了定神說。
“當然是真的了,大家都看見的嘛!”她止住了哭泣,“我又沒有和別的男人好過,從來就沒有,只有和你!”
“我相信。可是……你懷孕這件事,我……”
“你承認孩子是你的了?”她打斷了我的話,破涕為笑,“你現在承認我是你的女人了?”
我無語了。看來,在沒有讓她瞭解生理知識之前,這場談話是沒法再繼續下去了。想了想,我決定還是想辦法先把她敷衍回去,待明天去新華書店買一本《青春期生理衛生》送給她閱讀,讓她明白懷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