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顏冰的心慌了,這不是甄英雄的疑問,也是她自己的疑問,望著甄英雄那曖昧而挑逗的目光,顏冰知道,這個小鬼早就猜到了那個答案,那個,讓自己可以羞到無地自容的答案。
其實,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會去醫院。。。。。。
就在甄英雄和顏冰拌嘴的時候,漢宮,董事長辦公室裡,甄天同樣的不好過。
想他甄天,堂堂義字會的大當家,朗朗市的黑幫教父,此刻卻目光閃爍,好象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侷促不安,甚至不敢正眼去看坐在他對面的客人。
那客人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雖然翹著二郎腿,卻沒有任何囂張的架勢,反而更顯其儒雅氣質,他靜靜的望著甄天,那目光沒有敵意,不具侵略性的強勢,默然,卻默然的讓甄天不敢正視。
這位客人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絕色美女,一頭如瀑黑髮傾瀉垂下,淡施粉妝,五官精緻,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小眼睛,透出一種知性美,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亦或更年輕的模樣,緊身的黑色職業套裝,凸顯出她的玲瓏身材,黑與白的簡單色調搭配,讓她看起來年輕不失穩重,嚴肅之中又流露出了擋不住的自然的女性魅力。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身份之差異立顯無疑,可又透著一點點古怪氣息。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雖然這位美女站的很是恭敬,卻是顯得極為的不開心,一雙美目含著雨恨雲愁,就是瞎子也看的出來,恨比愁濃,時而瞪著甄天,時而瞥著那位儒雅的客人,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生誰的氣,惟有看向一心的時候,那目光才變的慈和,不過那慈和卻有些做作,畢竟,她這年紀,用一種包含母愛的目光去看一個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女孩子,不說她滑稽就算不錯了。
客人面前的杯子還從未動過,涼透的茶水顏色已經變的很深,艾一心輕輕的放下那個紫砂小壺,甄天便迫不及待的將面前才滿上的小茶杯端了起來,水很燙,可他就像是在故意蹂躪自己的舌頭一般,皺著眉頭也要往肚子裡咽,他不是在品茶,完全是在牛飲,放下空杯,對著一心微微一笑,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把茶滿上。
這氣氛簡直太尷尬了,屋裡人不少,卻一個比一個乖巧,一心雖然對義字會的人少有了解,但也知道,作為朗朗市最大黑幫的骨幹,這些傢伙平時肯定不是這副老鼠相。
作為甄天的貼身保鏢,項嘯鳴縮在辦公室的門口,背對著眾人,一遍一遍的撥打著手機,偶爾像做賊的一般回頭瞥上一眼,臉上是又急又愁,看的出來,他很想幫甄天化解這個尷尬的氣氛,奈何手機裡得到的恢復只能讓尷尬的氣氛更濃郁而已。
木子華剛進來不久,是被甄天打電話從學校招呼過來的,雖然來的很急,可看到屋裡那位來訪的客人之後,他又不急了,此刻坐在酒櫥前,沒有像平時那樣悠哉悠哉的品紅酒軟化他那硬化的血管,而是扭著臉,一臉詩意的欣賞著窗外雨景,好象隨時要吟詩一首似的,不過,他不時用手帕偷抹一下額頭的小動作卻讓他的騷客氣質大打折扣,只是不知他擦的是汗水,還是被淋溼頭髮而流下的雨水了。
一心都快看不下去了,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同樣一臉戰戰兢兢的白果,又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坐在甄天對面沙發上的‘客人’,見他也在望著自己,趕緊扭過了頭,儘量裝出一副從容的態度,幫甄天又倒了一杯茶,不過看她已經第五次讓茶水從杯中溢位來就知道,她非常的緊張。
這種心虛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一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可心虛的,但只要一看到那張從小到大已經看習慣了嚴肅表情,就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做了什麼壞事。
大概,天下所有的女兒在嚴厲的父親面前,都是如此的拘束吧。
這位在甄天面前都能保持淡定,甚至於讓甄天忌憚的客人,正是艾一心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