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拼了命的往他身上砸東西,眼看著沙發上的抱枕都被扔得乾淨了她突然起身撲了上去,楚燁一個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了地毯上,在倒下之前他的手還護在她的腰上,「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她一個勁兒地拍打著他,真想用盡所有的力氣,地上的他不避不讓,似乎連眼睛都一眨不眨。
沒有心疼的感覺只有心痛,她痛恨他的欺騙,她不想在被他隱瞞了所有然後重複著以前的軌跡,她可以不介意陸天柔,一點兒也不介意,早前就說過只在乎結局,可她不想在戲快要落幕的時候她還是別人戲裡的演員,她的男主角在幫她導演著一切!
終於累了,她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上,通紅的掌心撐在兩側,頭上的髮髻早就散亂了垂在肩頭,有幾綹的發梢剛好落在他的臉上。她模糊的雙眼看著他臉上的抓痕,紅紅的一條橫在了右頰上,在燈光的照射下清楚地顯現在如玉的面龐上,看著眼前猶豫著要伸過來的手,她一個巴掌拍了下去然後倒在了一邊,茶几和沙發之間的距離不是很大,他感覺到楚燁往一邊挪了挪,莫名的酸楚,眼淚還是抑不住地順著眼角滑落了,滲進了身下的地毯內。
「為什麼不解釋?」她帶著鼻音問道。
「對……」不等他說完她就打斷了:「我不要聽『對不起』,為了安如辰你和我說過,我不想你再為了另一個女人跟我說那三個字。」
「我……」他突然語噎,僵硬著身子不動,加濕器的聲音在這個靜悄悄的房子內顯得很響,良久後他只輕輕地說了聲,「那是事實,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為什麼要騙我?」
又是過了半餉,才聽聞他帶著些喟嘆,「你只在意這個嗎?」
「對。」
他微微偏過頭,凝視著她,翕了翕唇,帶著些苦澀,「那只是過去,我不想讓你知道我不堪的過去,我很在乎自己在你心裡的印象。顧子衿,我沒有任何底氣面對現在的你,你哥哥說得很對,我們的世界分開太久了……」
「久到你每天要帶著面具來應付我嗎?」她一下子支撐起身子坐在了一遍,楚燁見狀也仰著頭看著她,他臉上的雲淡風輕讓她很想再抓著他打一頓,可也只能想想,緊了緊搭在膝上的拳頭,她伸手從茶几上抽出幾張抽紙抵在鼻子間,「你是認真的嗎?我們重新開始你認真思考過嗎?還是隻是很隨意地應付著我?」她紅著眼睛盯著他看,見他不回答眼眶又是一熱,「你是不是在等著我說分手?」她想到了上次去民政局的事情,那一紙證書似乎對她來說很難拿到手,「是不是?」
是不是?他的耳邊一直在響著這句話,麻木地坐起身子,他想伸手去接住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卻還是竭力地剋制住了。她的問題要怎麼回答呢?以前是的現在又不是了。額前的碎發遮去了眼睛,眼眸變得如深潭般,清了清嗓子,他沉著聲音說:「……不是。」
聞言她含淚而笑,「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善意的謊言呢?楚燁,你對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誠實?是不是你覺得八年太短了,想要一輩子?」
直到現在他才緊張起來,緊緊盯著她起身的動作,看著她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他心裡慌亂得不知道做什麼好,利落地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剛才已經談過了。」她冷冷地說著,微微使力一節節地掰開了他圈在自己手腕間的五指,「我給了你機會,可你選擇了沉默。」放任那隻手無力地垂在了主人的身側,她微抬起頭看著她,鼻尖紅紅的,撲閃著的睫毛上帶著濕意,「只要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真的,我沒有你以為的那種心胸狹窄,可也不是很開闊,我在乎的不是別人我只在乎你,如果你都不能跟我站在一起,那麼我還有什麼力氣去爭取呢?我不是超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我和韓眠一樣,我也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