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趕忙勸慰道:“四哥,這黑風暴本就是天災,非人力所能抗衡,況且將士們都在奮勇殺敵,如今咱們暫退,也是為了儲存實力,以待來日再戰啊。”
朱棣微微點頭,卻依舊沉默不語,只是催促著眾人加快速度往後撤去。
而在神機營這邊,儘管局勢已經萬分危急,但將士們依舊沒有放棄抵抗。那指揮將領眼見防線被突破,瓦剌騎兵衝入營地內大肆砍殺,心急如焚卻又毫無懼色,他一邊揮舞長刀斬殺靠近的敵軍,一邊大聲呼喊著:“弟兄們,不要慌亂,咱們就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絕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其餘的神機營將士們也紛紛響應,那些手持火器計程車兵,即便來不及裝填彈藥,也拿起槍托當作棍棒,朝著瓦剌騎兵奮力砸去,一時間,竟也讓衝入營地的瓦剌騎兵陷入了苦戰,前進的腳步被硬生生地拖住了。
朱高煦與阿魯臺的纏鬥仍在持續,兩人身上都添了不少傷口,鮮血染紅了戰甲,可那眼中的戰意卻絲毫未減。朱高煦心中掛念著神機營的安危,越發急切地想要擺脫阿魯臺,他瞅準阿魯臺一個防守的空當,猛地將長刀朝著阿魯臺的面門刺去,阿魯臺匆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劃破了臉頰,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鮮血瞬間流了滿臉。
“阿魯臺,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朱高煦怒吼著看著都在潰散的明軍,心中也有為他們斷後的想法,於是手中長刀攻勢愈發凌厲,那氣勢竟一時間將阿魯臺逼得連連後退。
阿魯臺心中又驚又怒,他深知再這般糾纏下去,自己怕是真的要折在此處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朱高煦離去,於是一邊抵擋著朱高煦的攻擊,一邊對著親衛隊喊道:“都給我上,纏住他們,絕不能讓朱高煦跑了!”
阿魯臺的親衛隊聽聞命令,紛紛吶喊著朝著朱高煦等人衝了過去,雙方的騎兵再次混戰在一起,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在這風沙中顯得格外悲壯。
就在雙方騎兵混戰得難解難分之時,那黑風暴終於漸漸平息了下來,肆虐的狂風止歇,漫天飛舞的沙石也緩緩落定,戰場上的景象愈發清晰地呈現在眾人眼前。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有明軍的,也有聯軍的,鮮血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小窪,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而那喊殺聲、慘叫聲依舊交織在一起,迴盪在這原本廣袤而寧靜的草原之上。
朱高煦趁此機會,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然,他知道不能再與阿魯臺這般無休止地糾纏下去了,必須儘快衝破阻攔去支援神機營。於是,他大喝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手中長刀揮舞得如同旋風一般,瞬間砍倒了數名衝上來的阿魯臺親衛,硬是在這混亂的戰團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兄弟們,隨我衝出去,神機營還等著我們救援,絕不能讓兄弟們白白犧牲!” 朱高煦高聲呼喊著,聲音在戰場上清晰可聞,他手下的騎兵們聽聞,皆是精神一振,齊聲吶喊回應,跟在朱高煦身後,朝著包圍圈外奮力衝去。
阿魯臺見狀,氣得直跺腳,他一邊捂著臉頰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邊大聲吼道:“給我追,絕不能讓他們跑了,今日定要將朱高煦留在這兒!” 說罷,便帶著剩餘的親衛,緊追在朱高煦等人身後,雙方的距離始終咬得很近,馬蹄揚起的塵土在他們身後形成了長長的煙尾,彷彿是這場追逐戰的別樣見證。
在神機營這邊,雖然暫時拖住了衝入營地的瓦剌騎兵,但形勢依舊嚴峻萬分。那指揮將領身上又添了幾處傷口,鮮血順著鎧甲流淌下來,可他渾然不顧,依舊在陣前奮勇殺敵,口中高呼著:“弟兄們,再加把勁,漢王在為我們斷後,咱們跑出去!”
神機營的將士們也是疲憊不堪,可聽到將領的鼓舞,又強打起精神,繼續與瓦剌騎兵廝殺著。那些拿著槍托與敵軍搏鬥計程車兵,手臂早已痠痛不已,卻依舊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