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肖天亮說道:“肖管事,這重玄宮的人可真會享受,哪像我們還要受這風吹日曬之苦。”
肖天亮一邊駕著飛劍在前面領路,一邊生硬的說道:“你昨天可沒覺得有風吹日曬之苦。”
張德亮尷尬的笑了笑說:“呵呵,那不是頭一次嘛,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忽略一些小事也是情理之中。”
肖天亮不留情面的道:“既然知道是小事,那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張德亮聽完後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只能乾笑兩聲後在心裡暗暗嘀咕道:“臭的像塊茅坑裡的石頭。”
就這樣飛行一日休息一日的連續趕路,終於在第七天的時候看到了一處坊市,張德亮看到前面的坊市後,這才一掃連日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忙抖擻精神略微加快了一些速度。
眾人到達的這處坊市由於瀕臨大漠,所以名叫飛沙鎮,從飛沙鎮只要再轉向往北,不需幾日的功夫便會抵達眾人的目的地一真教。
由於這裡是一真教等西南地區門派,連線大漠深處的唯一坊市,所以規模和人流量都很是巨大,張德亮走在坊市之中,看著那南來北往的各路商販,還有那成群結隊的修真之人,心裡難免有些興奮,畢竟這是他在修真界所看到的第一個大型坊市,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都很是新鮮。
張德亮看著街道兩旁一排排的酒樓客棧,一面面隨風飄舞的酒旗招牌和親切嘹亮的拉客叫賣聲,讓他竟然有些不知身在何地的感覺。
錢萬寶這時又湊了上來說道:“德亮師兄,這飛沙鎮坊市大雖大了,但比起那重玄宮門下的卻還差的很遠。”
張德亮聽後轉頭看向重玄宮一行人,果然在他們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神色,看著那明顯是第一次下山的菜鳥,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這讓張德亮不僅感到有些丟人,連忙收起那四處亂看的眼神,免得讓人以為道爺我是那裡來的鄉巴佬。
可就算張德亮反應夠快,他剛才的那副樣子仍然是被人看到了,只聽那重玄宮一行人裡,隱隱的傳來“真是個鄉巴佬。”“嘿嘿,這點陣仗都沒見識過,小門派就是小門派。”
張德亮聽到如此汙衊的話語,並沒有像內門其他弟子一般怒瞪而去,他只是淡淡的掃了那幾個說話的傢伙,把他們的面目長相都記了下來,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跟著向前走去。
錢萬寶在張德亮身邊憤憤的說道:“這幫重玄宮的人也太過分了。”
張德亮聽後微微一笑,低聲說道:“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道爺我見的多了,和他們根本沒那爭嘴的必要。”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錢萬寶一眼說道:“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錢萬寶也不是個笨人,何況他還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活寶性子,聞言後眼珠滴溜溜的一左右一看:“嘿嘿,到時候德亮師兄有什麼吩咐,我錢萬寶一定決不含糊。”
張德亮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好說好說,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來到如此大的坊市,當然要四處逛逛買些物品,尤其是那些長年不出山門的弟子,那隨身衣物都是門裡統一下發的,平時的情況下誰還管你合身不合身的,就算想縫縫補補的那也不是一個修真之人會幹的事情啊,正好趁此機會採買幾套合身的衣物是日常用品。
張德亮渾身上下連個銅板都沒有,無奈之下只能把錢萬寶的全部家當強借了一半而去,看著錢萬寶那哭喪的臉色,又許下日後定會加倍償還的約定,這才作罷。手上掂量著強借到的兩塊靈石和十兩銀子,張德亮又很是大方的拉著錢萬寶走進了一家還算乾淨的中等酒樓。
張德亮兩人來到一靠窗的位子上坐定,張德亮笑眯眯的對錢萬寶說道:“萬寶啊!想吃些什麼隨便點,今天師兄我請客。”又敞開嗓門喊道:“小二過來!道爺要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