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席淑燕,早就沒了先前那般端莊賢惠之態,現在的她一雙哭的有些紅腫的雙眼,眼睛裡面還帶著血絲,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也沒有仔細梳理,只是隨便挽了個髮飾插著一枝玉簪,一張俏臉由於情緒波動太大,顯得有些扭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披頭散髮的街邊潑婦,那還有半點城主夫人,名門閨秀的樣子。
席淑燕發洩之時,聽到此話轉頭一看,隨後面帶冷笑的說道:“好啊公孫末,我的末二爺,你大哥現下病的如此之重,你這個當弟弟的不但不來看望,竟然還當面替這些庸醫說話,你說你心裡存著什麼心思!是不是心裡正在高興呢?
不過你不要得意!就算你大哥死了,這個城主的位子也輪不到你來坐!”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高,最後竟然有些瘋癲之像。
公孫末咬著牙沒有說話,等席淑燕說完後才慢慢說道:“我沒想當什麼城主,這些都是大嫂你自己認為的,何況自接到訊息後,我就連忙派士兵守護城主府,就怕在這等時候出現騷動,而且府裡那麼多名醫坐鎮,我一個大老粗除了乾著急之外,還能幫上什麼忙?”
席淑燕冷笑一聲,說道:“哼!公孫末你不要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是看你大哥要不行了,趕著過來搶權呢,你看看府外的那些兵丁,除了聽你公孫末的吩咐之外,他們還會聽誰的,你這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南離席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公孫末冷冷的看著席淑燕說道:“南離席家?呵呵~大嫂總算說出自己的心事了,不過大嫂可不要忘了,這北府城是我們公孫家的,跟什麼南離席家可沒有半點關係,還希望大嫂明白。”
席淑燕不甘示弱的說道:“哈哈!真是可笑!就算這北府城是姓公孫的,那也輪不到你個庶子繼承。”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公孫末也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沒那繼承的資格,但我也知道你席淑燕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讓你那侄兒入贅我公孫家,然後把城主的位子交給他,這樣一來,你們南離席家就名正言順了。”話音一頓,又面帶譏諷的說道:“呵呵,當真是無恥之極,你們心裡想的那些算計,只要有我公孫末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們得逞。”
席淑燕一臉恨恨的看著公孫末,說道:“如何不讓我得逞?是不是要搬出你背後的主子出來了?別以為你事情做的隱蔽我就不知道,無非是夏家在後面給你撐腰罷了,要不然光憑藉你這莽夫,那能想到這麼多的事情。”
公孫末臉色一變,面色有些發紅,伸出手來指著席淑燕張口結舌的說道:“你~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張德亮在旁邊聽了許久,現下也有些明白了,無非是那些豪門大族裡的齷齪事,不過令他有些沒想到的是,這公孫末平常看似忠厚的模樣,竟然在後面還有著什麼夏家的扶助,而那席淑燕明顯也打著李代桃僵的主意,看來都有著自己的打算,不過說到頭也不過是為了自人的利益罷了。
但讓人有些悲哀的是,那席淑燕的相公,公孫末的大哥,北府城的城主公孫德厚,現下卻仍然躺在床上病重將死,而面前的這兩人,卻只顧著一時的吵鬧,好像把他給忘了似的。
“咳!”張德亮適時的乾咳一聲,開口說道:“兩位能否暫且停下,貧道此來是為公孫城主看病的,不是來聽二位爭吵的,不知城主現在何處?”
等張德亮開口說話之時,席淑燕才注意到張德亮,不過她卻開口說道:“這裡什麼時候變成隨便出入之所了,來人啊!把這個目無禮數之人給我拉出去。”
隨著席夫人一聲吩咐,從旁邊立刻就過來了幾個健壯的男僕,上前一步就要把張德亮拿下,可還沒等他們近身,張德亮站在那裡輕輕一揮手,幾個男僕便哎呀一聲紛紛向四周飛去。
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