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偉緊隨其後,雙拳出手如風,凌厲如劍。
程玄風略一點頭,說道:“如此年輕,就有這般本事,縱然老夫當年,也不過如是之。”
他嘴上說著,身形不停,直接走進方向鳴和高承偉舞起的重重劍花拳風之中。
然而,無論方向鳴的劍光多麼快捷,高承偉的拳風多麼威猛,總是差了那麼一分一毫,始終無法傷到這位勝似閒庭信步的老人。
方向鳴連退三步,已是黔驢技窮,程玄風伸指一彈,他手中的寶劍頓時飛到了半空之中。
高承偉一拳捨命擊出,程玄風看也不看一眼,袖袍一揮,頓時將他震退三步。
程玄風並不理會蹌踉而退的這二位一品高手,而是再度伸手向呆立在一旁的劉政啟抓去。
眼看他的手掌就要抓到劉政啟的胸衣,一把黯淡無鋒的長劍卻就此橫在了途中。
程玄風面不改色,手掌輕翻,頓時躲過長劍。然而那把長劍卻是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唉……”程玄風輕嘆一聲,那堪堪接觸到劉政啟肩膀的手掌無奈之下收了回來。
只是宗師出手,又豈有無功而返之理,劉政啟肩膀之上的那一個小巧包袱被他順手牽羊般取了下來。
劉政啟臉色大變,往背後一摸,失聲叫道:“玉璽。”
程玄風微微一笑,道:“傳國玉璽麼?老夫確實沒有空跑一趟。”
劉政啟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如果不是自知相差太遠,早就上前以命相搏了。
許海風垂下手中不破神劍,行了一禮,道:“晚輩有一事相求,想請前輩恩准。”
“小友請講。”程玄風和顏悅色的說道。
“晚輩想請前輩應允,今夜在晚輩殞命之前,不可傷害太子殿下。”許海風沉聲說道。
程玄風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哈了一聲,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說道:“若是老夫不允呢?”
許海風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道:“若是前輩不允,那麼晚輩即刻抽身就走,請問前輩,在此兵荒馬亂之際,又有幾分把握能夠將我留下。”
程玄風抬首望天,片刻之後,伸出了一隻手掌,說道:“僅有五成。”
許海風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縷肅殺之氣:“若是前輩不能留下晚輩之命,那晚輩逃出生天,立即趕返臥龍城,點齊兵馬,舉城南下,兵鋒所指,便是江南程家。”
程玄風雙眉輕揚,雙眼之中殺氣隱現。
許海風與他端然相望,屹然不懼。
庭院之中,鴉雀無聲,寂靜如死。
皇宮北勝門前,李博湖一杆丈二亮銀槍揮灑出漫天星光,若同一條條兇猛狠毒的靈蛇正在無情地吸允著匈奴人的咽喉。
李家槍法,槍槍鎖喉最難防。這就是李博湖歷代祖傳的李家鎖喉槍。
一丈二尺之內,成了匈奴人的死亡禁地,自始至終,無人能越雷池一步。
劉俊書俊臉之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他精疲力竭,搖搖欲墜,終於不支,昏迷過去。
然而,一隻寬大厚實的手掌適時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沒有讓這位已經竭盡全力的漢家將軍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將軍,冠英來了。”
“將軍,我也來了。”
“將軍,我也來了……”
“將軍,我們都來了……”
三百條漢子的聲音,在這一刻,響徹天地。
一個接一個的身影從李冠英的身後魚躍而出,他們正是曾經慘敗於匈奴人鐵騎之下,被冠以敗軍之將的蒼狼軍團裡,那碩果僅存的三百餘勇。
他們的出現讓匈奴人的攻擊為之一窒,戰場之上出現了極其罕見的瞬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