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許海風看到陳思良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卻無法對自己構成致命威脅,於是逐漸加力,將吸字訣引入劍法之中。
陳思良開始還沒覺得什麼,但隨著許海風劍上吸力的增強,他就感到不妥了。每一次刀劍相交,對方的兵器上就會產生一股粘力,幸好他的刀法極快,幾次擺脫開來。從此小心翼翼,不敢再與對方兵刃相碰。所謂快刀刀法,講究的就是一氣呵成,毫不間斷,如今既然有此顧忌,刀法威力大減,越打越是彆扭。
他猛地發力,快速劈出一刀,跳出圈子。剛才的一陣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就算許海風沒有施展吸字訣,不久之後,他也是後繼無力了,現在只是將這個結果提早了片刻而已。
陳思良大力地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略微混亂的內息,再看看許海風還是一臉微笑,額頭上不見半點汗珠。
心中慚愧,還以為許海風是特意不用殺招,為自己留了情面,不使自己當著眾人之面出醜。
他也是一個直爽之人,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又心存感激,便拱手道:“許將軍,多謝您手下留情,在下是心服口服了。”說完,跳下擂臺,徑自去做一個觀眾了。
許海風倒持不破,對他遙遙還了一禮。
剛才的比試,許海風並沒有顯示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功夫,總體表現也只是一般,唯一差強人意的就是一個守字。
臺下自持能夠勝得了陳思良的人不在少數,他們都在打著各自的小算盤,陳思良破不了許海風的防禦並不代表他們不行,而如果僥倖贏了黑旗軍統領,那麼將聲名大振,這筆買賣怎麼著都是合算的。
於是,接下來又有五人陸續上來挑戰。這五人功夫又明顯比陳思良高出一籌,特別是最後一人,武功之高,己經極為接近次一品高手的水平,許海風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磨光了他的內力,迫使他主動認輸。
至此,許海風已經接連戰勝六人,只要能夠再勝一人,就將成為此屆軍中大較技的首名擂主。
在這種比武當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挑戰者的武功要在上一個挑戰失敗的軍士之上,若是自不量力地隨意登臺,而武功卻連上一個挑戰者都不如,將會遭到所有人的恥笑和鄙視。
所以當第六個挑戰者失敗之時,大多數人都在心中打了退堂鼓,一時之間,倒也無人上臺繼續挑戰。
其實臺上臺下識貨之人皆在心中嘀咕,看到許海風這般表現,方令天兄弟是喜憂參半。
剛才的那幾場對決,許海風毫無例外地自始至終都採取防守之勢,無論對方如何攻勢如潮,他總是不急不緩,不溫不火地守住自己的三尺之地,然後憑藉著過人一籌的耐力將對手的真氣一分一分的消磨乾淨。直到最後,對手內力耗盡,只好俯首稱臣。
在這樣的比武當中,最主要的就是速戰速決,因為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想要以一挑七,除非彼此間差距過大,否則極難成功。
所以他們如果遇到實力稍遜的對手,往往會採取雷霆手段,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為以後的搏鬥多留下一份元氣。
從來沒有人如許海風般,不論對手的功力高低,都與他們比拼耐力和內力,這樣的消耗戰任誰也耗不起。以許海風這六個對手的內力總和,已經超過一名次一品高手甚多,幾乎可以相當於一個一品高手的內力。也就是說,如果是程奎安之流,那麼此時已經耗盡功力,任人宰割了。
這最後一場挑戰事關重大,沒有次一品高手的實力,那是不用登臺挑戰了。
而臺下是幾人有此實力,但他們或是敬佩許海風的仁義行為,或是另有打算,總之誰也不願意撿這個現成便宜而招惹公憤。在他們的眼裡,許海風是為了照顧挑戰者的顏面,所以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