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但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沉痛地往那無邊無際的草原走去,一直到她力氣竭盡,她才發現她根本逃不出命運的作弄——
驀然間她聽見一陣清脆的琴聲,隱約中她辨別出彈奏的是一首老歌,那復古的悠然琴韻,竟叫她更加心痛難當。
她記得那歌詞是——
Maybe I don't love you……
Maybe I didn't treat you……
Girl I'm sorry I was blind
You were always on my mind
You were always on my mind……
她茫然的看見蒼翠草原中有一座維多利亞式涼亭,涼亭四周清靈雅緻的白紗簾幔在風雨中飄逸,她朝那亭子走去,上了臺階發現裡頭有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因有著自動演奏裝置,雖沒有彈奏者,依然流瀉出美妙卻令人傷感的琴音。
她找到自動演奏的開關,將琴聲關上,疲累的坐在散放著雪白蕾絲的刺繡抱枕的藤椅上,不知哪兒來的一隻長毛波斯貓警戒地對她弓起背,而她居然累得無法去理會那不友善的貓兒,她蜷躺下來,柔軟舒適的椅墊令她整個人開始放鬆,白紗簾帳外有安詳的雨聲,而她垂下眼簾,意識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你怎麼還不回去?”安妮蜷在宇森身畔,大床上兩人裸裎相貼。在她豪華的別墅裡,他是她惟一的入幕之賓。
“我為什麼得回去?”宇森不經心地吻著紅顏知己。
“你才新婚,怎能冷落嬌妻?”安妮輕撫他有著扎人鬍髭的下巴。
“我不想見到她。”宇森慵懶的眸子轉為深沉。
“為什麼?你費盡了心力把她找到了不是嗎?”
“她……竟是別人的情婦。”
安妮纖細的手指愛憐地撫著宇森英俊不凡的面容。“你很愛她所以才會在意她。”
“不,我對她只是同情……一直都是。”宇森推開了安妮,矯捷地躍下床,穿上衣衫。
“你對我才是同情,你同情我被壞男人拋棄,於是提供我這座宅院及各項生活不是嗎?”安妮也下了床,體態曼妙的裸身來到他的身前,自然且熟稔地為他扣上衣釦。
“為什麼你不願意承認自己有愛?”她俏眼看他。
“愛是什麼?”宇森眉睫之間有股不屑。
“愛就是無法不自私地佔有。”安妮將他的衣襟拉向自己,淺啄了下他的唇。
“你愛我嗎?”宇森暗黑的眸有幾許捉弄的神采。
“我很有理智的,我很感謝你給我的一切,這樣也就夠了,我不會成為你的牽絆。”她執起他的大手,溫柔地瞥著他。“你雖不是聖人,但你是一個有愛的男人。”
“世界上只有你敢這麼對我說。”宇森撫撫她柔細的下巴。
“誰叫我是你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安妮歷經風霜的眸子十分感懷。
“那我還得感謝你的‘調教’嘍?”宇森促狹地環住她的柳腰親吻她。
“不敢,大男人。”最後三個字令他倆暖昧的相視大笑。
午後時分宇森回到家中就直接上了樓,但房裡只有女僕小艾正在打掃。他的小新娘卻不見人影,餐桌上的午餐原封未動,他眉頭一揪,心情向下跌落。
這小女人該不會又逃跑了吧!難道遠在南非都還無法拴住她?
“少奶奶呢?”宇森情緒低落地問。
“我不知道耶,少爺,我送午餐來時就沒見到少奶奶了。她早餐也沒吃,昨夜還淋了雨,頭上有傷口哦,還感冒了,體溫也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