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什麼時候來?”“他青竹催命貼已經下了,當是今晚就到。”
“今晚你們都呆在後院,前面自由我們兄弟。”說罷,童君樂一拉石宏就走了。
到了外面,石宏苦笑道:“師兄,你這件事情辦的那可不妥當。”童君樂一愣:“怎個不妥當?”
“那青烏神到底是何方神聖?若並非如高老所說那般凶神惡煞,若是這件事情本來理虧的是高老,你該如何自處?”
“這個?”童君樂啞口無言。
石宏想起啦修雲宗那一套氣勢恢宏的五步十刀,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切莫小看天下英雄。”
童君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若真是理虧在高老一方,只要那青烏神不是太過分,我們便冷眼旁觀,不聞不問。反正也沒人知道咱們的名號,更不會牽扯出師門,只要不給師門丟臉,還有什麼可怕的?”
石宏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而笑了,這位師兄雖然比自己年長,但卻有個可愛的頑童個性。
“也罷。”石宏搖搖頭:“晚上駱碧天就來了,咱們就會一會他,看看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
入夜前,糧行內的夥計就都已經被遣散回家了。儘管高老東家一直什麼也沒說,但是那種肅殺的氣氛,也終於讓那些夥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夥計在這個時候表現“忠勇”,一個個拿了遣散費逃命似的走了。
倒是那位名叫“連勝”的掌櫃張羅了一桌酒菜送上來,拱手問道:“兩位壯士還有什麼要求?要是沒有,小的這就要回家去了。”
童君樂看看桌上酒菜,一甩手將那細瓷的酒壺摔到了牆角去,乒的一聲粉碎。他豪氣干雲,一拍桌子:“這等小酒,漱口都不夠。快去取上好的女兒紅四壇,今夜殺人,我要和師弟痛飲!”
石宏畢竟年少,被他一喝,也激出些豪氣,連聲道:“正是,正是,人頭好下酒,快快去取美酒與我。”
掌櫃的下的屁滾尿流的去了,出門的時候不高的門檻絆的他一個跟頭,腦袋咚的一聲撞在地上。石宏和童君樂相視哈哈大笑。
須臾,四罈美酒送上來,掌櫃的一拱手:“兩位壯士慢用,小的不打擾了、不打擾了……”他一走,石宏瞪著那四壇烈酒,眨了眨眼睛,看向童君樂,伸手一比:“師兄請。”
童君樂也是用手一比,慷慨道:“非也,我做師兄的應該讓著師弟,還是師弟先請。”
“哪裡哪裡,做師弟的當然要尊敬師兄,理當師兄先請。”
兩人退讓了半天,誰也不肯上手,石宏眨眨眼睛,瞪著童君樂:“該不會師兄也和我一樣不會喝酒吧?”
兩人同時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哼……”
一聲冷笑,好像一道鋼絲一般鑽進了兩人豪爽的大笑聲中。
兩人一愣,石宏腳下輕輕一頓,米行前堂的兩扇厚重大門,嘎吱一聲左右分開。門外數百米的夜空之中,射來兩道黑色布幔,好似兩柄巨大的斬刀,嗤的一聲牢牢的釘在了街邊的地面上,將糧行大門正對的那條街道封了起來。
一陣悠長的吟唱聲,從數里之外傳來:“青神索命,百鬼僻易!冤頭債主,鮮魂歸西……”
數百人一起低聲吟唱,都是功力深厚之輩,一絲真氣將聲音緩緩送來,那兩道黑色布幔上,一枚枚拇指大小的金色鈴鐺叮叮叮的亂響一片,氣氛恐怖。
一道灰影從天而降,數百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街道上,一起跪下搭成了一座人梯,那灰影踏在眾人身上,輕輕一點,飄然而起,飛林米行上空。
又有十六人早已經抬著一座漆黑如墨的巨大轎子恭候在地上,灰影落下,正好端坐在轎子中的太師椅上。
童君樂一撇嘴,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