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但是像金勳旭這樣境界止步不前的則要多看了好一會才發現不同。
韋醉六並沒有賣關子,隨手點出幾個建築物的不同:“這裡,這裡……”他將那些建築物勾勒出來,頓時一切明朗,有人變色道:“這是……太易五河絕門陣!”
眾人頓時勃然:“神霄派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想將我魔玄門命脈斷絕!”
鍾西河嘆息一聲道:“若是我們冒冒失失的殺上去,自以為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其實卻正好撞在人家的圈套裡。”
眾人頓時一陣冷汗,以山門為依託,佈下的這般大陣,有整個山脈的靈力作為後盾,實在是最難破去的陣法。就像這太易五河絕門陣,如果魔玄門一頭撞進去,九成的可能滿門折損在裡面,沒有一個倖免。
眾人一陣沉默,金勳旭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也不再和韋醉六沖突。
鍾西河開口問道:“神霄派怎麼說?”
……
石宏開啟老壺天地將一堆堆的廢料轉移了進去。這次再進來,之前已經有幾十萬斤的煉器廢料被化去,石宏突然覺得老壺天地之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
他站在這片天地之中,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猛然明白過來:血池附近的靈氣濃度稠密了很多。
他立刻想起第一次化去那些煉器廢料的時候,天地之中多出來的那一絲靈力。難道說這片血池,不僅僅是將原料還原,還能將煉製時候消耗的靈力也釋放出來?
天地之中,以血池附近的靈力最濃郁,越往外就越稀薄。不過既然有了靈力,這片天地就有了生機。
石宏站在血池邊上,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地面上的沙粒已經開始粘結,似乎有再向土壤過度的症狀。
石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有了打算。
他將廢料丟盡了血池之中,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開始打掃血池周圍。血池也有不能夠煉化的廢料,這些廢料落在血池附近,雜亂滿地。石宏將這些東西一一收撿起來,在一個地方堆放好。
無意之中,一塊碎片觸手溫潤。石宏一愣,翻過來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截手指粗細,只有一根指節長短的弧形玉塊。
玉塊長年累月埋沒在這些制器廢料之中,沁色美妙,拿在手中溫潤光滑,呈暗紅色。
看來這是一塊碎片,石宏又在周圍找了找,卻沒有再發現別的碎塊。他將老壺天地整理好,便帶著這一塊碎玉出來。
為什麼對這塊碎玉另眼相看,石宏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這塊碎玉有些與眾不同,也或許只是一個把玩的玩意兒。
攥著那枚碎玉,石宏回到自己的小院。因為葉陶今天給他提前“下課”,石宏突然覺得時間格外充裕,索性修煉起了太阿煅體。
他的太阿煅體並不為鍾西河所看好,但是石宏對那石山神獸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始終認定了這門功法不肯改換。
只是自他築就命基開始,這太阿煅體也每天勤苦修煉,卻始終沒有什麼突破。他的經脈早已經錘鍊的堅韌無比,按說早就應該過渡到了宗氣的境界,但是卻始終感覺不到將一身真元化作宗氣的跡象。
石宏也曾經就這個問題向師傅韋醉六討教。韋醉六回憶自己將體內真元化作宗氣的經歷,如同鯉魚躍龍門,當那個契機到來之時,一身真元盡數轉為宗氣,如龍行雲空,歡流酣暢。
只是石宏自己始終感覺不到那種所謂的“契機”,他倒是覺得自己的真元在不斷的積累,韋醉六為他把脈,也驚訝石宏的真元渾厚,遠遠超過自己當初煉就宗氣時候的水平,按說早就應該邁出那一步了,為何一直拖到現在?
韋醉六還是認為這是功法的問題,又想勸石宏廢了太阿煅體的修為,重新選擇功法。石宏卻說什麼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