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大吃一驚,那光繭就好像是一顆美人痣一樣嵌在眉心裡,儘管沒人看見,但是石宏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而且他也搞不清楚這東西對自己到底是好是壞,著急的伸手去摸,那光繭已經深嵌其中,根本尋不著什麼痕跡。
石宏大為頹喪,這算是怎麼回事?
他自己研究了半天,不管他的靈魂之體如何,那枚光繭始終紋絲不動,似乎僅僅是寄生在他的靈魂之體內,對他並沒有任何影響。
石宏無奈的搖搖頭,這又是一件詭異的事情,自從得到那枚碎玉之後,詭異的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個寶貝,還是禍水。
不管什麼人,身體裡面寄生著別的東西,總是覺得不舒服的。更別說是靈魂之體之中。可是這東西賴在裡面不走,石宏也無可奈何。看看時間已經到了自己每天功課的時間,石宏捧起雲紋老壺出去了。
盤膝坐在山門內最高的山峰上,石宏依照以前的法門開始吐納月華。同時他也想試探一下,看看自己修煉的時候,這寄生在自己體內的光繭有沒有什麼異動。
他小心翼翼的攝入一口月華,依照以往的習慣,五分之一噴給了雲紋老壺,剩餘的五分之四自己留下。
一連三口月華,眉心之中的光點不但沒有異動,反而還慢慢的沉寂下去,連光芒都減弱了許多。石宏漸漸的放下心來,似乎這光繭並沒有和自己為難的意思。
他安安穩穩的修煉完畢,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內,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兩面被他用手指書寫三百陰符寶字和五千道德靈文的牆壁光滑如初,根本找不到勾畫的痕跡。他分明記得自己出去之前,這牆壁上雖然沒有了靈光,但是痕跡清晰可見啊。
石宏上去摸摸牆壁,的確沒有什麼痕跡,他最近經歷的古怪事情多了,也就只是略一驚訝,懶得深究了。
他卻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道不入四目,法不傳六耳。
其實他倒是很盼望著那被自己無意之間毀掉的丹房能夠自己恢復,不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丹房的廢墟佔據了一大半的院子,石宏苦惱無比,沒有了丹房,自己怎麼煉器?他盤算著明天去跟師傅稟明,給自己再換一個院子。
這半晚上既然不能煉器,石宏索性用靈魂之體修煉起了百手拆禾的法門,倒也不算虛度。
……
第二天,石宏去各位師叔師伯那裡收取制器廢料,之前的一個月責罰時間已經到了,但他緊接著又被罰了五年,其實這對於石宏來說,不算是一個責罰,倒是獎賞,省得他還得往後山那座偏遠的山谷跑。
只是掌門的處置大家都看在眼裡,就連金旭勳都被逐出了師門,就算石宏擺足了一個“小雜役”的模樣,乖乖的去各位師叔師伯那裡收取廢料,也沒人敢真的把他當做一個小雜役。
幾乎所有的師叔師伯,都派了一名弟子,將自家的煉器廢料收拾規整,每天早上在門口守著,等石宏來了,道著謝交給他。石宏不像是去收取廢料,倒像是去收債的。
收取了幾千斤的廢料之中,石宏在心裡嘀咕著,這一天才幾千斤,還不夠那血池吞吃的,唉,看來是改不了這奔波的命,後山的廢料山谷怎麼也要跑一趟。
收了廢料之後,為了掩人耳目,石宏一般都會去一趟後山。在後山中將血池餵飽,甚至一口氣掃進去幾十萬斤的廢料,石宏才返回前山跟師傅學道去。
韋醉六一見面,就關切的問他:“昨天到底怎麼了?”石宏自然不能明說,只能道:“弟子也不知道,好像是吃壞了肚子。”
這理由有些蹩腳,畢竟他已經度過了命基階段,一身真元盡數化作宗氣,後天煉養,別說吃壞了肚子,便是世俗界的絕症,也奈何他不得。
韋醉六自然看得出徒弟撒謊,不過他只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