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飾品,就足以五口之家數年之用。母親正低著頭輕聲跟父親說著什麼,雙眼發紅,父親皺著眉頭,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撫摸著那隻茶壺,默然不語。
石宏站在門口,怔怔的望著二老,想要喊出出來,可是那一聲“爹孃”就像是卡在了喉嚨裡的魚骨,不吐不快,又吐不出來。
母親突然覺察到了什麼,猛然轉頭,眼中迸射出一片不可思議的光芒,石宏他爹也跟著轉過頭來,看到石宏的時候也呆住了。
偏偏這個時候,外面的門房罵罵咧咧的追了進來:“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石府亂闖,知道我們石家和當今輔宰傅大人是什麼關係嗎……”
石宏他爹眼圈發紅,點了點頭:“回來了。”
石宏哽咽的點點頭:“回來了。”
石宏他娘卻忍不住,撲上去一把抱住兒子,大哭起來:“阿宏,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幹什麼去了,想死娘了……”
那門房正要衝上去把石宏揪出去,在主子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勇武”,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石宏他娘那一聲喊出來,門房一縮脖子,石府內都知道石家有個兒子,好幾年前就失蹤了,而且傳言,如果不是這個早夭的兒子,這裡還只是個小山村,石府也不會有今日的輝煌,便是和傅搏虎大人的關係,也是這個兒子拉下的。
門房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傳奇的人物,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子。
不過老主母都已經承認了,他哪裡還敢質疑?想到自己剛才一路罵罵咧咧,門房嚇得一縮脖子,躡手躡腳的從一邊溜走了。
石宏他娘多年未見兒子,這一見面,老人家的眼淚就像秋雨一樣流個不停,拉著石宏看了又看,生怕兒子少了塊肉似地。
他爹一向不善言辭,男人的感情內斂,老男人尤其如此。雖然看見兒子分外高興,卻也只是自己裝了一壺水菸袋,咕嚕咕嚕,美滋滋的抽著,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娘倆。
石宏說起自己這些年,倒也並沒有扯謊,他也不打算瞞著二老,他們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古人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己便是差一些,照顧不到家中的雞犬,父母妹妹卻是絕對不能拋棄的,他們雖然不能修道,常伴自己身邊,但是如果有什麼辦法讓他們長生,石宏也會毫不猶豫的傾盡全力求來。
一番說,石宏他爹和他娘聽得目瞪口呆,石宏只打他們難以相信,畢竟修仙這些事情虛無縹緲,只是民間傳言,大家當成了傳奇故事來聽,便是那些講故事的人,篤信神仙存在,乍一下有個人站在你面前說自己是神仙,一時難以置信。
石宏也不解釋,隨手在身邊佈下了一個陣法,掩人耳目,雙手把住二老的胳膊,腳下一頓,一道飛劍憑空而起,將三人託上了高空。
二老看著腳下越來越小的石家大宅,飄在飛劍之下的絲絲流雲,目瞪口呆,這才信了。
三人回到地面上,石宏問道:“爹孃,妹妹呢?”
卻不料這一問,二老的臉色一起變了,石宏他娘突然面露希冀之色,道:“他爹,阿宏現在也是仙人……”
石宏他爹卻堅定搖頭道:“不行,阿宏才修道幾年?那些仙官可是從小就在仙人身邊,法力高深,你也都看見了,你這不是讓阿宏卻送死嗎!”
石宏他娘也是一陣猶豫,左右決定不下,只能低著頭哀聲啜泣起來。石宏奇怪:“爹、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宏他爹嘆了口氣,把事情與他說了,這些事情想瞞也瞞不住。
當年石宏雖然走了,但是月下村的鐵礦和兵器卻已經是名聲在外了,再加上傅搏虎和知縣大人的照顧,幾年下來,月下村越來越繁華,已經成了名聞大夏的兵器集散地月下鎮。
石家和張秀才家也成了大戶。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