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聞哼了一聲,顯然還念著當年的恩怨,不肯跟葉陶同行,故意落後了一些,隨手一點,化出一張金字閃爍的神行靈符,踏上去遠遠跟在後面。
也幸虧他離得石宏遠了,這枚靈符的靈力沒有被馬上吸走,所以沒有當場出醜。
只是他跟石宏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腳下的神行靈符還是受了石宏的影響,靈力緩緩地流失,綿綿不絕的注入進了石宏眉心的光繭之中。
一路上司馬風聞很奇怪:今天是怎麼了,靈符的靈力消耗的比平時快得多。以往他趕到西沙河,一張神行靈符足矣,這一回卻足足耗去了五張。
石宏在前面的大船上,既不用自己辛苦趕路,又有靈力慢慢吸攝,好不快哉!
只恨這路程太短,他正美滋滋的時候,青竹大船往下一沉,鍾西河說了一聲:“到了。”
河灘之上一片五色光芒,神霄派的人已經早到了。
看到魔玄門趕到,神霄派之中升起一道流星光芒,一名矮胖老者踏著光芒而來,衝鍾西河一拱手,微笑道:“道友來了。多年不見,道友神采如故,真是讓人羨慕啊,哈哈哈。”
鍾西河淡淡一笑,回禮道:“季達掌教,這一次只怕多有得罪了。”
矮胖子季達哈哈一笑:“只為了些身外之物,和貴派刀兵相見,季某心中著實過意不去。只是季某雖然是神霄派掌教,這偌大一個神霄派嗎,卻也不是季某一句話說了算的,總要考慮一下下面人的想法,道友莫怪莫怪。”
鍾西河一拱手,那青竹龍舟緩緩降下,一同落到了那巨大的擂臺之上。
季達看了看那艘法器龍舟,眼中貪婪光芒一閃,五百年份的翠玉蟒竹煉製而成的竹龍舟,可不是那麼多見。
石宏等弟子走下龍舟,鍾西河一抬手:“咱們這就開始吧。”
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也不必什麼開場白、較技儀式了。
卻不料季達呵呵一笑:“道友,稍安勿躁。還有人沒來呢。”
鍾西河一愣:“還有人?你我兩派不是已經到齊了嗎?”季達笑著說道:“兩派較技,總要有個評判的人,否則如果兩人旗鼓相當,大家起了爭執,豈不是不美?”
鍾西河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卻又不好說什麼,哼了一聲,便緊著麵皮不肯再說話。季達卻似乎好無所覺,依舊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石宏在心中,已經對這個矮胖子定位了:笑面虎一隻。
並沒有等多久,天邊便有一聲清嘯傳來,渾厚清遠,天空中原本層層白雲,在這一聲清嘯之下,紛紛退開兩旁,閃出一條空道來。只見一團火光呼嘯而來,眨眼之間穿過空道,到了眾人頭頂,轟隆一聲雷響,火光四濺,筆直的墜落下來。
那巨大的火球在擂臺上一轉,化作一枚巨大的酒杯狀法器,倒扣著罩在地面上,外面九條火龍纏繞,眨眼之間又化作一點火光落進了一名道人手中,那道人收了自己的法器,向眾人掃視一眼,神態甚是倨傲。
季達連忙上前,熱情的拉著那道人對鍾西河介紹:“道友,這位是東華山多鶴道長,道長古道熱腸,願為我們兩派做個見證。”
鍾西河臉色微變,季達竟然找來了東華山的人,看來今天這一場較技,魔玄門想要獲勝難了。
東華山乃是道門五門九派八十脈之一,儘管還沒能進入九派,卻也不是現在的魔玄門和神霄派能惹得起的。
那多鶴道人冷冷一點頭,轉身坐在一邊:“貧道必會秉公評斷。”
他冷麵寡言,說了這麼一句,就往哪兒一坐,顯然不是個容易打交道的主兒。
“那就開始吧。”季達說了一聲,他的話音一落,神霄派的陣營之中,一名弟子長身而起,拂塵一擺,一團雲氣平地而起,將他託上了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