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同樣也不奏效,在那些地堡中,日軍裝備有大量的火炮、反坦克炮,僅僅是兩次裝甲部隊的衝鋒,蘇軍就損失坦克十餘輛。就這樣,在經過整整一天不間斷的攻擊之後,克雷洛夫兵團雖然損失極大,但是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東寧”、“虎頭”兩處要塞,仍舊橫亙在他們的前進方向上,這令兩位將軍一籌莫展。
同樣的,四線方面軍的戰鬥,也是最令楚思南不滿意的,在三線方面軍的指揮部裡,他不禁大發脾氣,而且透過電話聯絡,將克雷洛夫與羅米佐夫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甚至咆哮著說要將這兩個“無能的白痴”撤換下來,“我確信,哪怕是一個剛剛參軍計程車兵,也會比他們指揮的更加出色!”
第十二章 命令就是命令
十月二十三日,三線方面軍駐伊春臨時指揮部。
在進佔伊春之後,楚思南並沒有將自己的指揮部設立在伊春城內,相反,他選中了距離伊春大約十五公里處的一個小屯子作為了指揮部的駐地,這個小屯子名叫許家窩棚,有上千戶人家 ̄ ̄日本人大搞所謂集村並寨、千里無人區時的產物。
指揮部所佔用的民房,屬於一戶姓耿的人家,對於處在日佔區的中國百姓人家來說,能夠三世同堂的耿家,無疑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家主耿福財,今年已經六十七歲高齡,他從不滿十歲的時候隨父親闖關東來到了這裡,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片黑土地,毫不客氣地說,這位老人目睹了日軍侵華的全過程。老人原有五個兒子,但是其中的三個,已經不在了,他們被日本人拉了壯丁,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甚至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剩下的兩個兒子,老四是個瘸子,他那條右腿自膝蓋以下被生生截去,那是被鬼子的地雷炸斷的 ̄ ̄日本人將許家窩棚臨近的兩道山嶺劃給了他們的“移民”,為了防止中國人去山裡伐木,所以在那附近埋設了大量的地雷。對於屯子裡的人來說,那山可是吃飯的保證,所以即便日本封鎖、“移民”放狗來咬,乃至後來有地雷的威脅,仍舊有不少人偷偷的摸上山去打獵、砍柴。而老四就是這樣被炸傷的。
在耿老頭的五個兒子中,只有老五是最幸運地,耿長生。也許是這個名字起的地道吧。如今已經有了三個孩子的耿長生,是抗聯成員,經歷了長達十餘年的壓迫,一些像耿長生這樣的莊稼漢子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面對嗜血成性的小鬼子們,一味的忍氣吞聲、打掉了牙齒和血吞絕不是辦法。對付豺狼,最好的辦法絕不是束手待斃,而應該是“拿起傢伙事拼他孃的”,用耿長生的話來說,那就是“是爺們地、不打算認崧的。就他媽地去打鬼子”。
秘密參加抗聯已經三年,耿長生從當初那個毛毛躁躁。一腦子想法就是要為幾個哥哥報仇的莽漢,成長為了一名真正地抗聯戰士。這次楚思南的指揮部進入許家窩棚。他便成為了抗聯同蘇軍部隊之間的通訊員,與此同時,他還將自己的家讓出來給楚思南做了指揮部。
在這兩天的相處時間裡,作為蘇軍參戰部隊最高統帥的楚思南,已經同這生活在黑土地上的平凡一家相當熟悉了,他甚至感覺自己在這裡找到了一種久違地情懷,而這種情懷。是他自從莫名其妙的返回到蘇聯後,就從未感受到過的。
一方土炕,一個木製矮几,一甕土製的高粱酒,幾碟在盧科昂基以及克留奇科夫看來根本無法下嚥的小菜,哦。哦,哦,還有一小缽子略泛紫色的高粱面窩頭。
矮几旁。楚思南盤腿而坐,在他地對面,是一個面色紫紅、身穿粗布棉襖的結實漢子,這個紫臉的漢子,就是楚思南剛剛結識不久地朋友 ̄ ̄耿長生。不要以為這個漢子生來就是個紫臉的人,他只是喝多了,不僅他,就連一向自詡酒量可以的楚思南,如今也喝迷糊了 ̄ ̄沒有酒杯,就用那白生生的大海碗對飲,而且酒還是純度不低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