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你已經被莫名的仇恨矇蔽了眼睛,在我看來,你對東線戰役地渴求,已經不是簡單的好戰了,你是在充當一個復仇者的角色。”
“也許是吧,”楚思南聳聳肩,混不在意的說道,“正如你所說的,我是,而且始終是一箇中國人,既然是中國人,那麼我就有著同中國人一樣的愛恨情仇。在我的記憶中,我的祖國山河秀麗、地傑民醇,我的祖輩世世代代生活在那裡,幾乎與世無爭。但是這一切都被日本人的入侵所改變了,那些禽獸在我們的國土上肆虐,吐痰生林,無惡不作。這一切所衍生出來的仇恨,淤積在我的心裡,讓我無法坐視。戰爭的罪行,唯有透過另一場戰爭來償還,所以,我認為我的仇恨,並非是沒有理由的。”
“那你有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考慮這場戰爭?”圖哈切夫斯基想了想說道,“在很多有眼光,有遠見的人眼裡,中國這個國家,就是一頭沉睡中的雄獅,無數人渴望他一直處在沉睡之中,永遠不要驚醒過來。而在過去的數百年時間裡,這個國家也的確是如此,封閉落後,那裡的人麻木而不明時事,再看看如今呢?我相信這數百年來,這個國家的人還從來未曾如此團結過,也同樣未曾如此奮起過。楚,你現在懷著莫大的仇恨還來看待這場戰爭,以及發動這場戰爭的日本,這在現在來看,似乎無可厚非,但是當這場戰爭結束了,十幾年乃至幾十年之後,那時的人們又會怎麼去想呢?他們會否和你有著一樣的心態?隨著戰爭創傷的日漸撫平,也許大多數人都會忘記了你所謂的仇恨,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會感覺這場戰爭為他們帶來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畢竟誰都不能否認,這場戰爭直接催發了中國的覺醒,中國以後的路會走向何方,現在還未可知,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他定然會比戰爭之前要強大的多。”
楚思南微微一愣,圖哈切夫斯基的話,令他想到了在另一個時代地時候。曾經在某些年輕人口中所說出來的話,而這些年輕人,就被稱為什麼“哈日”一派。這些對歷史缺乏瞭解,但是卻對經濟發達的日本頂禮膜拜的年輕人,就有一個聽上去有道理但實則無比荒謬的論調。他們聲稱什麼日本的侵華戰爭並非全是非正義的,他們至少促使中國走上了一條的富強的道路。
“米哈伊爾,也許你說的是對地,”楚思南稍一走神,很快就又轉了回來,他將手中的菸捲掐滅在桌上地菸灰缸裡。同時說道,“也許正如你所說的。在十幾數十年之後,會有一些人。甚至是一些中國人對我今天地做法,對我今天所懷的仇恨感到不理解,但是對我來說,那絲毫都不重要。人生短短數十年而已,我活著只是作為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我自己,在我看來。那些什麼所謂的功過由後人評說,只不過是一句毫無疑義的屁話。而對於我,日本軍國主義就必須為他們所發動的這次侵略戰爭,付出足夠沉重的代價,這代價必須沉重到無以復加,讓他們痛到骨子裡。那樣,當他們下次再有類似對外擴張企圖的時候,都要仔細地考慮一番。”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楚思南略一沉吟,而後繼續說道,“至於米哈伊爾你剛才所說的那一點,什麼日本人的侵略促成了中國的覺醒,對於此,我有另一中看法。當然,我的祖國在這場戰爭中的確覺醒了,也許在戰爭結束之後,她將會由此走上一條復興直到富強地道路,但若是因為如此,我們便應該對在這場戰爭中始作俑者的日本帝國主義報以感激的話,那絕對是一個基於荒謬地理論。打一個簡單至極的比方:我有一個窮困潦倒的家庭,生活坎坷、無以為繼,而在這個時候,一夥強盜闖了進來,他們屠戮我的父兄,侮辱我的姐妹,最後一把火將我那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家園付之一炬,倖存下來的我不得不另謀生路,發奮拼搏,並最終在機緣巧合之下,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如果因為最後的結果,我就對那些強盜報以感激,甚至認為他們是無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