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步旨在苟延殘喘的舉動,恰恰正中朱可夫的下懷。
八日凌晨,就在德軍的後續部隊開進庫納斯多夫防線的時候,蘇軍的第二波攻勢發起了。與前一天的進攻不同,八日凌晨的發起進攻的部隊,共分為三路,在庫納斯多夫防線正面的蘇軍部隊,仍舊保持著犀利地進攻態勢。而與此同時,在澤洛高地南翼潛伏的卡圖科夫近衛坦克第一集團軍,也驟然向弗裡德斯多夫和多爾格林方向發起了迅猛地進攻。在澤洛高地的北翼。波格丹諾夫地第二集團軍突然對舊奧德河一線的德軍防線側翼實施突擊。由於此時德軍的主要兵力,都被正面的朱可夫兵團所牽制。再加上事先低估了蘇軍從側翼包抄過來的威脅,因此戰鬥一打響。德軍相對脆弱的防線,就連續被蘇軍突破。
到上午九點三十分,南線蘇軍將戰線向前推進了二十公里,並先後進佔弗裡德斯多夫和多爾格林,北線蘇軍強渡舊奧德河,並將戰線推進到了庫納斯多夫側後方的位置。由此,三路蘇軍就呈一個半包圍地態勢。將澤洛高地的數個德軍師攏入了懷抱。如果此時的德軍仍不緊急後撤的話,那麼蘇軍的“雙臂”一旦合攏,他們就會被活活的悶死在這個殘酷地“懷抱”裡。
戰役進行到這個地步,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唯一剩下可以考慮的,就是那滯留在澤洛高地防禦帶中的幾個德軍師了。他們地命運會是什麼?是退回柏林繼續防守,還是仍舊堅持在澤洛高地的陣地上,直到最後滅亡……其實。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
在這個時候,只要是一個稍有理智的人,就知道澤洛高地的失陷已經無可避免,因此,為了能夠在最大限度上儲存實力,德軍總指揮部下達了一個這段時間以來,唯一正確的決定,那就是棄守澤洛高地,全軍退回柏林市區。可是之前在澤洛高地之戰中吃足了苦頭的朱可夫,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任德軍離開?為了能夠在最大限度上滅德軍主力柏林城外,同時也為了報之前的一劍之仇,朱可夫一方面命令正面攻擊的蘇軍部隊加快進攻節奏和攻擊力度,以死死咬住德軍,不讓他們從容後撤,一方面命令兩翼包抄的蘇軍兩個集團軍,快速向柏林方向推進,以截斷回撤柏林之敵。
經過一天一夜的殊死搏鬥,到十日凌晨,澤洛高地戰役最終結束,三個不整編的德軍師,最終得以撤回到柏林城內,而剩餘的那些,不是被蘇軍殲滅,便是被打散了。至此,持續了將近一週的澤洛高地爭奪戰役正式結束,在此戰役中,儘管蘇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卻有效的殲滅了將近七個德軍師,這對於早已瀕臨末路的德意志帝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正如後世的軍事史學家們所評論的那樣,澤洛高地戰役的潰敗,事實上就標誌著“最能夠決定柏林命運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一月十一日,從四面而來的蘇軍,完成了對柏林的最後合圍,而在此之前,大批的所謂納粹精英分子、政府官員,紛紛逃離柏林,真正滯留在城中“堅守”的,只有二十餘萬老幼不一的所謂“士兵”,以及三百餘萬普通的柏林市民,他們將隨同自己偉大的元首,一道最後抵禦蘇聯人的進攻。當然,這個隨同也是迫不得已的,按照軍隊的規定,擅自逃離柏林的人,將會被處死,那些懸掛在市內街道兩旁燈柱上的屍體,就是對所有人的警示。
十二日的柏林出現了一個難得的晴朗天氣,寒冷的陽光淡淡的撒照在同廢墟沒有什麼區別的市區街道上,伴隨著不時吹拂而來的冷冽北風,瑟縮在家中的柏林市民,偶爾能夠聽到一些廣播喊話的聲音。那不是柏林電臺的聲音,柏林的電臺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徹底啞巴了,那是城外蘇聯人的電臺在做最後進攻前的勸降通告。
就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但是卻寒氣逼人的上午,很久都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面的元首希特勒,突然出現在了國會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