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中央工作才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但是在這克里姆林宮內洋溢的腐臭氣息,已經令我感到有些窒息了,遺憾的是,我曾經的那些老朋友們,似乎也很迅速的轉變了角色,開始適應起這種生活來。”圖哈切夫斯基繼續說道,“我試圖用清理掉斯大林追隨者的方法,來扭轉這一局面,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我失敗了。我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改變這種局面,反倒更加催發了它的成長。現在,更加令我感到擔心的情況也出現了,我自己也開始沉迷於對權力的享受中,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訊號。”
楚思南靜靜的聽著,他越發想不明白圖哈切夫斯基的用意了,他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
“楚,”圖哈切夫斯基走到楚思南的面前,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同時小聲說道,“我有一個很初步的打算,那就是要在三到五年時間內,全力推行列寧同志當初制定過的國家權力構架方案。”
“怎麼做?”楚思南條件反射似的問道。
“我首先要削弱中央政治局的權力範疇,對我們的政權來說,一小撮人掌握的中央政治局權力無限擴大話,就是一個積弱的毒瘤,如果不拿掉它,其他的一切都無從做起。”圖哈切夫斯基沉聲說道,“在列寧同志最初的構想中,我們的權力體系,應該是由各級人民代表蘇維埃來掌控的,從最高蘇維埃到加盟共和國代表蘇維埃,再到各自治州、市、市轄鎮、鎮代表蘇維埃,鬥只奉行一個活動原則,那就是集體的、自由的和切實的討論與解決問題,任何一個執行與釋出命令的政府機關,都必須定期向各級蘇維埃彙報工作。經過各級蘇維埃的會議商討,有權解除任何一級政府機關領導人選的職務,但是蘇維埃代表則無權干涉政府機關的正常工作,更不得在政府機關擔任職務。除此之外,人民監督監察機構也必須重新獲得權利,每一級的蘇維埃代表,都必須接受人民監督監察機構的監察,各級人民監督監察機構,有權在特定的環境下,解除相同級別的蘇維埃代表職務。最後一個權力機構,就是國家安全委員會,國家安全委員會的職能,是監督人民監督監察機構的主要部門,各級安全委員會部門,有權對各級監督監察機構的工作提出質疑,有權對各級監督監察機構的人員展開立案調查。”
“而各級安全委員會,則要對各級政府機關負責?”楚思南插嘴說道。
“不錯,”圖哈切夫斯基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怎麼,難道你也對列寧同志的權力構架思維有所瞭解?”
楚思南搖頭,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列寧同志的權力構架思維,他甚至懷疑蘇聯歷史上是否對此作過記載。他之所以能夠猜到各級安全委員會要對各級政府機關負責,完全是從權力分配和理性角度來猜測的。
政府機關作為行政職能部門,它對人民代表蘇維埃負責,而人民代表蘇維埃做為黨的職權機構,則要受國家監督監察機構監督,毫無疑問,國家監督監察機構就是類似於檢察院的一個所在,它負責監察黨代表的職權使用情況,但是監督監察機構的職權也不是無限擴大的,它還要受到類似於諜報機構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調查。國家安全委員會再回過頭來受到政府機關的監控。這樣一來,四個主要權力部門之間,相互監控,相互鉗制,誰也無法將自己部門內的權力無限擴大化。這是典型的四權分立,是在西方三權分立整體上的一個發揮發展,真沒想到,早在二十世紀初,剛剛取得蘇維埃革命勝利的時候,列寧同志就已經開始在政體上,向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的權力構架模式進行借鑑了。
“米哈伊爾,這是一個很好的構想,”楚思南竟然忍不住有些興奮了,他說道,“如果真能把它執行起來,那我們的很多問題都能獲得解決了。”
“是啊,但是任何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圖哈切夫斯基苦笑道,“如果我現在宣佈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