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以塹壕隔斷裝甲部隊推進,以步兵陣地阻攔對方步兵突擊,以碉堡工事配合各方阻擊,這樣一環環一層層的大範圍防禦地帶,就成為了日軍得以憑藉的最大籌碼。很明顯,蘇軍的登陸部隊要想突破這些防禦並非易事。
從九時開始的搶灘登陸戰,一直延續了兩個小時,在細雨中。一批批的蘇軍士兵爬上海灘,如同身邊的潮水一般。前仆後繼地湧向日軍的步兵塹壕陣地。槍炮聲,地雷地爆炸聲。士兵的嘶吼聲,瀕死地呻吟聲,在整片開闊的海灘上響成一片,這些聲音彙集在一起,儼然就是一曲來自地獄的“豐收頌”。
兩個小時的戰鬥,蘇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數十艘登陸艦隻被日軍的炮火擊沉。最為嚴重的是,參加戰鬥地“基洛夫號”巡洋艦,也被日軍的一顆人操魚雷炸傷,不得不提前退出了戰鬥。由於沒有得到預先設定的來自敵人陣地後方的傘兵配合,登陸部隊的戰鬥進行的相當吃力,那已經變為血紅色地海灘上。四處倒滿了蘇軍士兵的屍體,第一批登入搶灘的部隊,幾乎是全部陣亡在了這片海灘上。而後續登上海灘地士兵,竟然可以在屍體堆裡找到掩藏點,躲避日軍的火力。
就在這兩個小時的戰鬥力,蘇軍在五個登陸點上,損失了上萬計程車兵,但是取得的戰果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掃掉了日軍設在前灘位置的雷區。不過,這顯然不是一份足以令指揮官們感到自豪的戰果,因為這些雷區全都是用士兵的生命和軀體,硬生生趟出來的,毫不客氣的說,每一顆地雷的爆炸,都意味著一條甚至是幾條生命永遠的消失了。
前線的戰況,在第一時間便傳到了崔可夫的耳朵裡,當然,對於這樣的戰果,這位總指揮官肯定不會感到滿意的,不僅如此,他在內心裡還感覺相當的焦急。不要忘了,作為統帥的楚思南如今就坐鎮遠東,兩個小時的戰鬥打成這樣,儘管他沒有說什麼,但是崔可夫絕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沒有什麼想法。
為了能夠儘快得到突破性的戰果,扭轉戰役開始階段的不利,崔可夫下令,各個航空隊加大對日軍海岸防線的打擊力度,務求在最大程度上摧毀日軍的炮兵部隊與碉堡工事。與此同時,命令海軍部隊攻取禮文、利尻兩處島嶼,以便以這兩個島嶼為依託,嘗試對日軍天鹽一線的防禦陣地實施佯攻,儘可能調動起兵力部署。
在崔可夫的命令下達之後,蘇軍的空軍力量顯然加大了兵力投入,大批裝滿了高爆彈的轟炸機與裝滿了燃燒彈的俯衝轟炸機,從蘇軍位於克里力昂角的六個臨時機場上起飛,冒著細雨,兇猛的撲向海峽對岸的日軍陣地。
隨著空軍加大在戰場上的投入,登陸場的戰鬥情況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當那一枚枚高爆彈帶著激射的碎片在日軍陣地上爆裂的時候,原本潛藏在防線後方的日軍火炮很快啞了下來,被撕裂計程車兵屍體與斷折的鋼鐵炮體,隨著那些空中戰機的俯衝,在炮兵陣地上四處翻飛。面對這些翱翔在空中的殺手,只能為前方戰場提供火力支援的炮兵,顯然成為了待宰的羔羊。不過同他們相比,那些掩藏在戰壕裡的步兵,顯然更加的悽慘,因為他們所面對的,是能夠在頃刻間點燃陣地的灼熱燃燒彈。每當一枚燃燒彈從空中落入戰壕的時候,那騰空而起、閃爍著白色光芒的火焰,都能夠在一瞬間流滿坑道,那些被掩埋在“篝火”中的日軍士兵,帶著遍佈全身的火焰,或在坑道里哭號抽搐,或掙扎著從坑道里跳出來,在流淌著槍林彈雨的陣地上四處狂奔,直到被活活燒死抑或是被流彈打死。什麼叫屍骨無存,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阿鼻地獄,燃燒彈所撒播出來的火焰,能夠為所有人淋漓盡致的詮釋出它們的含義。
在空軍的有力配合下,到中午十二時,蘇軍的搶灘作戰終於取得了初步的成效,在幾個登陸地點,蘇軍成功的奪取了一些規模不大的登陸場,隨即,在突破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