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小兵回答道。
“霍爾崔,霍爾崔,是不是西伯利亞第二軍區的兵站駐地?”楚思南點點頭,稍一思索之後問道,“我記得以前曾經聽誰說起過這個地方。”
“是的,那裡的確是西伯利亞第二軍區的兵站駐地,”盧科昂基回答道,“從這個方向進入莫斯科的新兵,有一部分要在霍爾崔做一次中轉,所以第二軍區就在那裡設立了一個兵站。”
“那好,”楚思南把手一揮,對身邊的結巴士兵說道。“你去告訴甘奧爾達,列車在霍爾崔靠站,還有,馬上給通知那裡的兵站,讓他們給傷兵準備午餐,記住,要量足而且有葷有素。”
“這……”結巴士兵有些為難得嘀咕了一句什麼。
“你說什麼?大聲點!”楚思南皺了皺眉,大聲說道。
“他地意思是說,這樣的做法不符合規定,”盧科昂基笑道。“這列火車必須儘快趕到雅羅斯拉夫爾,因為在那裡。還有一大批的物資需要運回莫斯科。”
結巴士兵連連點頭,表示盧科昂基說的一點也不錯。
“還有一點。”盧科昂基見楚思南的臉上明顯帶著不屑一顧的表情,忍不住繼續說道,“現在每個兵站配給的食品都是有限額的,而且,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西伯利亞第二軍區是屬於朱可夫同志的。”
盧科昂基把“朱可夫”這三個字說的音很重,這其中地用意自然是不言自明瞭。現在人人都知道朱可夫同最高統帥部之間的關係不睦。作為當初斯大林所看重地人物,如今的朱可夫真可謂是諸事不順了。他自己被降職發配不說,他地家人也跟著倒了大黴,有訊息說,自從朱可夫被貶到西伯利亞第二軍區擔任指揮官之後,他的夫人也被莫斯科市政單位開除了。現在。朱可夫名義上還是一個堂堂的上將,而且也是一大軍區的指揮官,可是實際上。卻沒有什麼人把他當回事了,也許所有人都在等著他主動提出辭職,回家養老去了。
楚思南的出現導致了斯大林的下臺,而斯大林的下臺又直接導致了朱可夫地黴運,因此,無論從哪方面看,楚思南都和朱可夫是一對冤家對頭。所以說,在這個時候,盧科昂基才會專門提出朱可夫這個名字。
“哦,朱可夫同志,”楚思南立刻明白了盧科昂基的意思,他把眼皮一撩,蠻不在乎的說道,“那更好,素聞朱可夫同志體恤下屬,關心士兵的疾苦,那他遇上這種情況,想來不會袖手旁觀的。至於說食品配額的問題,這個也好解決,就說是我要求地,讓他們儘管準備好了,他們所透支的食品,我會盡快讓配給部門補上的。”
盧科昂基無語,他看不透楚思南地心思。到底是他把人性想得太善良了呢,還是說他要借這個機會給朱可夫出個難題?
“還有什麼問題嗎?”楚思南見結巴士兵還沒有出去,忍不住問道。
“沒,沒有了,將軍。”結巴士兵回答道。
“那還不快去,”楚思南把眼睛一瞪,大喝一聲說道,“要是耽誤了正事,小心我處分你!”
結巴士兵打了個冷顫,然後連敬禮都忘了,就那麼急急惶惶的跑了出去。
看著士兵跑步離開的背影,楚思南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才轉過頭來,對盧科昂基說道:“坐吧,吃點東西,這麼豐盛的午餐可不要浪費了。”
盧科昂基深知楚思南的性情,因此,他也不多說什麼,徑自點點頭,取了一個酒杯坐在了對面的座椅上。
當火車最終抵達霍爾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在火車剛剛減速靠站的功夫,楚思南便在盧科昂基的陪同下走到了車廂門口的位置。透過車廂玻璃,他看到霍爾崔的車站非常破舊,泥土夯就的站臺上,堆滿了裝箱的貨物,原本應該是候車室的位置上,此時僅僅有一片殘垣斷壁,而就在這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