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課課長的石井剛男,這傢伙憑藉著他和石井四郎的關係,一向不把部隊中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停下腳步,北野政次緩緩的轉過身,朝來人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就在他身後不過十幾米的地方,那個令人感到討厭的石井剛男,正三步並作兩步的朝這邊趕過來。
“哦,是石井四君啊,”北野政次等到對方走近之後,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你不需要去組織南門方面的防禦了嗎?據我所知,你可是昨晚一晚都沒有睡好啊,呵呵,只是不知道在蘇聯人的大軍面前,石井君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帶領我們突出重圍呢?”
“北野君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啊,”走到北野政次的面前,石井剛男冷哼一聲說道,“難道閣下就沒有想過,如今我們同處在一條風雨飄搖的漏船上,都是蘇聯人保衛圈裡的可憐蟲?”
“哦,石井君說的不錯,”北野政次淡然一笑說道,“只是對與那些蘇聯人,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更何況你我之間的職責有所區別,我只負責研究和實驗的具體工作,至於說作戰,那則要看石井君你的了。恩,對啦,石井君如今是否有了什麼禦敵的良策呢?”
“禦敵的良策倒是還沒有,不過我卻剛剛獲知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石井剛男面無表情、語氣陰鳩的說道。
“什麼秘密?”北野政次語氣平靜的說道。
石井剛男上前兩步,走到北野政次的面前,他一邊除下手上的那副白色手套,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據我剛剛得到的訊息,在我們的部隊中,正有人試圖向蘇聯人投降,並出賣帝國得來不易的數項細菌戰研究成果。”
“是嗎?”北野政次顯然不為所動,他坦然道,“石井君是否是危言聳聽啊?為什麼我沒有聽到任何風聲?不過在我看來,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畢竟如今的形勢對我們而言,已經是無可作為了,既然如此。也許暫時地投降,倒不失為可行之策。”
“少將閣下!”石井剛男在一瞬間便失去了剛才那種慢條斯理的風度,他厲聲說道,“你到底還有沒有作為一名帝**人的自尊?!你……”
“石井君!”不等石井剛男將口中話吼完,北野政次便搶著說道,“不要對我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你要清楚,我不是什麼軍人,我是一名學者,是一名醫官,你那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屁話。最好不要放到我的面前來說教。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這種局面下。我所做的就僅僅是這一點了。更何況,部內的其他人也都同意我的決定。到現在為止,也就僅僅只有你自己對一切毫無所知罷了。”
“混蛋!”石井剛男怒目圓睜,他大罵一聲,然後伸手就想去拔出腰間的佩槍。
不過他地動作顯然慢了一點,在他那把佩槍還沒有被掏出槍套之前,北野政次那位警衛的槍眼,已經頂到了他地腦門上。
“石井君。你我之間共事多年,何必要兵戎相見呢?”看著自己的警衛將石井剛男繳了械,北野政次笑眯眯地說道,“你若想要表現一名帝**人的不屈,我絕不攔你,不過。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的決定。”
怒瞪著北野政次,石井剛男的眼睛裡幾乎都要噴出火星來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北野政次。你且不要得意,別忘了,蘇聯人是從來都不講究什麼優待俘虜的,更何況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這些人還是敵人中的敵人,我想哈桑湖一戰中,他們領略了細菌戰地創傷是沒有那麼容易癒合的。”
“你說的不錯,”北野政次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我認為,所謂的仇恨並不是不能被遺忘的,唯一地區別在於,我們能夠給出多大的籌碼罷了。我想對那些蘇聯人來說,我們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實驗資料,應該遠比那所謂地仇恨更加有吸引力吧。”
“你!你這個帝國叛徒!”石井剛男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