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十二點了將軍。”盧科昂基將那些檔案放入楚思南身邊的抽屜裡,然後才回答道,“吉爾尼洛娃同志兩個小時前就打來過電話了。說她已經抵達了莫斯科,暫時寄住在衛戍軍區,讓你無需為她擔心。”
楚思南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妻子這次返回莫斯科是為了什麼,她是要就近控制莫斯科局勢的走向,以便為最後的行動做好萬全準備。
“噢,吉爾尼洛娃還讓我再次提醒你,這段時間,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回莫斯科,即便是要前往德黑蘭參加那場國際會議,也必須從遠東出發。”盧科昂基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知道了。”楚思南點點頭,然後轉身朝自己地床鋪走去,他感覺有些睏乏了,想要早一點休息。
“盧科昂基,”在床邊坐下,楚思南朝忙碌著沏茶的盧克昂基說道,“不用忙了,早點去休息吧。”
盧科昂基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地方。
“怎麼?還有事?”楚思南察覺到了自己警衛員的異樣,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事就說,看你這婆婆媽媽的樣子。”
“嗯,是,是這樣的將軍,”盧科昂基伸手抓撓著額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剛才烏蘭諾娃同志來過,她說,她說……”
“她說什麼?”楚思南站起身來,問道。
“她說明天慰問團就要返回莫斯科了,所以想來找你道個別,”盧科昂基說道,“可是我看將軍正在處理公務,所以就沒有讓她來打擾你。”
“哦,那就算了,明天早上我去送她一下。”楚思南笑道。
“可是,可是現在烏蘭諾娃同志還在值班室等著呢。”盧科昂基小聲說道。
“啊?”楚思南一愣,瞬即心裡出現些微地異樣,他感覺也許今天晚上自己同那位仙子一般的女人之間會發生些什麼,那或許是他期待已久的,不過或許也是他所擔心地。
“你這小子是不是揹著我搞了什麼鬼?”一個懷疑的念頭升出來,楚思南繃著臉,語氣嚴肅的問道。
“沒有沒有,”盧科昂基打了一個激靈,“我什麼都沒幹……”
儘管盧科昂基回答的很堅決,但是他那副表情,讓人有種言不由衷的感覺。
“哼,希望如此,”楚思南冷哼一聲說道,“去把她請過來吧,還在這裡杵著幹什麼?”
“嘿,我這就去,”盧科昂基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他應了一聲,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身後連自己的雨衣都沒有拿上。窗外雨聲依舊,在遠處那探照燈的四處窺探下,原本寧靜的院落裡逐漸出現一陣兒清脆的腳步聲,一個全身都籠罩在厚實雨衣下地較小身影。在盧科昂基的陪同下進入了楚思南的房間。
轉瞬,盧科昂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院子裡,隨著一連串的手勢和低語,原本負責警戒的十幾名蘇軍士兵悄無聲息的集合起來,然後緩緩的退出了院落。
今晚,對於楚思南來說,或許將是一個充滿了旖旎和曖昧的浪漫之夜,但是對於數千公里之外,一個名叫卡薩布蘭卡的城市中,卻有一個人註定要在這個夜晚徹底無眠。
在自己親自選定地酒店內。戴高樂步履匆忙的走回自己地寢室,在他那張略顯消瘦的面頰上。持續了將近半天地憤怒仍舊沒有徹底消失。
作為法蘭西民族委員會主席,現法國流亡海外的兩個正式抗戰救亡組織之一的首腦。他感覺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這般出離憤怒過。
“吱呀!”
身後的房門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陣兒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盛怒的戴高樂身後。
“將軍,”腳步聲停止後,一個貌似屬於年輕人的聲音隨即響起。
“啪!”猛地一揮手,原本放在桌邊地一瓶紅酒。被戴高樂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