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從天而降,並迅速在潛望鏡中變大的時候,楚思南抬起頭,將自己的目光從潛望鏡前挪開了。
“呼!”深深的吸一口氣,楚思南環顧地下大廳裡地眾人,半晌之後才語調沉重的說道。“是啊,我們成功了”
“難以想象,這竟然會是一顆炸彈。”坐在楚思南身邊的朱可夫,這個時候也抬起頭來,他目光茫然的看了看庫爾查托夫,然後嘆口氣說道,“依我看來,這更像是上帝專門用來毀滅世界的手段。”
“這的確是上帝用來毀滅世界的手段,”吉爾尼洛娃難得同朱可夫有意見相一致的時候,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卻肯定而又不無擔憂的說道,“我擔心的是。一旦這種武器被大批次地製造出來並運用於戰場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地戰爭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至少。至少我們的幾百萬大軍,在這種戰場條件下已經不會再有什麼用武之地了。”朱可夫不假思索地苦笑道。
“呵呵,”楚思南輕笑一聲,而後,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大廳裡漫步一圈之後,才說道。“這人類的歷史啊,就是一部不斷向前推演的戰爭史。從茹毛飲血的年代,人們互相以石塊、木棒相互攻擊,到鐵器出現之後,有了騎胯著戰馬、揮舞著長刀、巨矛的武士,再到中世紀之後。火藥槍械的大規模運用。這是一個過程,是一個悠久但卻不可逆轉的過程。馬克思同志地理論告訴我們所有的蘇維埃革命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存在著矛盾的兩面。而我們這個人類社會同樣也脫離不開矛盾。我們一方面在極力的發展科學技術,探尋文明之路,而另一方面呢,科學技術的演進,也正在日益地促進著全新的戰爭手段的出現。一手文明、一手野蠻,二者融合交錯,同步發展,這說起來或許有些諷刺,但是卻也是無法違背地現實。”
說到這裡,楚思南恰好走到大廳入口處的那段鋼筋混泥土階梯前,他朝階梯上走了幾步,來到那扇厚重的鋼鐵螺旋門前,伸手在門上敲了敲之後,才轉過身來繼續說道:“以核裂變為主要能量來源的原子彈,它的出現固然能夠在一定限度上使今後的戰爭變得更加殘酷瘋狂,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人為控制核裂變,未嘗不能帶來人類社會的一次新的科技飛躍。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我們設想一下,如此威力強大的核裂變,它所製造出來的能量難道僅僅只能運用於戰爭嗎?如果將它轉而作用於民用,是否會有更大的作用呢?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們的專家們下一步所要集中考慮的攻關專案。而除此之外,剛剛的實地觀測我們也都看到了,這一枚原子彈的作用範圍已經超過了六七餘平方公里,這意味著什麼?很顯然,這就意味著即便是運用德國人威力強大的列車炮,我們也無法在不對自己構成傷害的前提下,將這種武器運用到戰場上,當然,除非我們藉助空軍的力量。如此一來,另一個較為複雜的問題就再次擺到了我們的面前,那就是新一代戰略火箭兵的發展問題。必須承認,雖然我們國家的戰略火箭兵技術起步較早,但是同同時期的德國人相比,我們還是在一定程度上落後了。朱可夫同志從柏林帶回來的一系列資料以及戰爭中德國人對英國本土的大規模轟炸表明,德國人的火箭技術已經遠遠的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他們所研發的V系列火箭,最遠射程已經超過了三百公里。如果我們能夠完全掌握德國人之前的技術,並且在此基礎上加以改進發展的話,那麼未來的戰爭對於我們來說將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那就意味著任何一個敵人在我們的面前,都將失去所有戰略縱深,以往戰爭中作戰雙方所信賴的防線、戰略地幅,在我們的戰略火箭兵面前將會失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