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伊芙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麻煩你稍等一下,這裡結束後我會幫你安排!現在麻煩你放開我的手!”伊芙雖然惱恨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清楚亞瑟的身份,比起她這個藝人,那裡才是真正的主流世界,那裡影響一切,掌控一切,包括她的世界。而且亞瑟的擂臺戰她也看了,她驚心於這個男人的狠勁,那不只是對別人狠,而是對自己也毫不留情。
這樣的男人還是不招惹為妙,這是伊芙在心裡下的判斷。
像是突然反映過來的亞瑟連忙放下伊芙的玉手。摸著頭不好意思的說:“哎呀!打擾你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但亞瑟的臉上大概沒有半分叫做不好意思的表情吧。
和轟拉選了一個邊角的位置坐下,轟拉直接坐在桌子上,他屁股底下桌子的呻吟頓時響遍整個房間。
這群人難免又投來厭惡的目光,這裡的人大多是皇家藝術學院的學生,而能被伊芙邀請的大多是貴族子弟,深通禮儀。自己熟知的東西,別人一竅不通,這些人難免懷有輕蔑厭惡的感覺,卻同時又有些得意。
不過他們不會知道,亞瑟這時候低聲問了旁邊的轟拉一個問題:“你幹掉這些人需要多少時間!”
轟拉伸出一個巴掌,然後很快將手指一個個曲回去。他的意思就是:等我把這隻手的手指全部曲回去,這個屋裡除了我們將不會再有一個活人。
轟拉又指了指門外,這次伸出兩個巴掌。然後作出一個象徵著二的手勢,又拍了拍手心,攤了攤手。亞瑟明白他的意思是:如果再加上屋外面那些人的話,就要三個巴掌的時間,原因是那兩個衛士比較麻煩而自己沒有武器。
最後轟拉嘿嘿一笑,將手在喉嚨上輕輕一劃,意思是:要不要我試一試。
亞瑟做了“請便“的手勢,就不去理這個又血腥又野蠻的傢伙,殊不知是誰引發的話題。
轟拉只是笑笑,他當然是在開玩笑,雖然很想試一試,不過亞瑟一定會阻止的,對於身邊這個看似柔弱的人類,他不單單是感激,還頗有點佩服,比起自己來,他才是真正的勇士吧!而後他又知道,亞瑟竟然是個施法者,他心中簡直是懷著崇敬了。只是越是直白的人,越是不喜歡錶達自己的想法吧!
亞瑟坐在這裡聽了一會兒簡直要睡著了,不時從這群人嘴裡蹦出一連串人名,臉上滿是溢於言表的崇敬和隱藏起來的得意,什麼流派,什麼思潮。都讓亞瑟這個藝術盲頭痛不已。
其間一個一臉奸詐(亞瑟的看法)的猥瑣男(還是亞瑟的看法)竟然把矛頭指向亞瑟這邊,讓亞瑟談一談對西蒙王國時期宮廷音樂的看法。然後就和一幫奸詐猥瑣男等著亞瑟出醜,亞瑟輕蔑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對身邊的轟拉說:“轟拉,談一談你對音樂的看法!”正在擔心碰到鐵板的眾人立刻放下心來,嘲笑聲已經準備好了,但隨後他們的耳膜受到的劇烈的衝擊。
因為早已不耐煩的轟拉聽了亞瑟的話,立刻興奮起來昂起頭來,用獸語唱了一支獸人戰歌。咆哮聲響徹整個房間,唱到興奮處,轟拉的大手猛烈的拍擊著桌面。連屋外的人都驚訝屋裡發生了什麼事。屋裡的人都捂著耳朵,無法忍受這種噪音,大聲叫停。但他們那點聲音在轟拉的戰歌聲中只能算是蚊子叫。
這裡唯一能夠欣賞他的歌聲的,大概只有亞瑟了。雖然聽不大懂轟拉在唱些什麼,但那種激昂澎湃的感覺確實完美的傳遞到他心中。配合著轟拉的拍擊聲,很有搖滾的感覺。比起那群猥瑣男的唧唧歪歪,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等轟拉一曲歌完,小屋裡的人已經東倒西歪了,亞瑟充滿讚賞的拍拍轟拉的肩膀說:“真是太棒了。”發洩完畢心滿意足轟清咳兩聲,“矜持”的說:“今天中午吃的太飽了,狀態不太好!哎呀,這個桌子真是太脆了!”原來轟拉手下的桌子已經變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