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咱們的好。還有老太太,從前她總不大靠得上咱們,這次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咱們二房在關鍵時刻才能頂得上用處!”
宋盛明自圓其說著,彎彎道道繞著金氏有些暈乎,想了半晌反駁不了,只得恨恨道:“怨來怨去,還不是你那外甥女兒取錯名字了!我一早就說,好好的姑娘家,取什麼思,什麼憐,聽著就晦氣!”金氏抱怨道。
“你懂個屁!”宋盛明應道:“思憐的名字可是出自《思憐詩》,大家宋應星之手!”
“什麼大家不大家,反正這個名字就是晦氣!”金氏呸了一聲。
宋盛明連連搖頭,又敦促宋承慶道:“你回屋收拾收拾,這就準備上路吧。老太太在那還等著呢。”
“這屁股還沒坐熱,就催兒子走……可憐我的兒子!”金氏嘆了聲長氣,帶著丫鬟們替宋承慶收拾東西,宋盛明去準備車馬。老太太催得急,金氏這廂剛備下乾糧車馬,她就派牡丹過來催宋承慶上路。
宋研竹心急如焚,忽而想起她的大伯宋盛達來……想來,整個府裡眼下最為忌憚趙誠運的就屬宋盛達。他在官場多年,最擅長的便是見風使舵,如今他遲遲不出現,定然有原因。若他能出現,必定能攔住宋承慶。
宋研竹沉吟著,趕忙叫來初夏,“趕緊去門房那打聽一下,問問大伯父回來了沒!”
第61章 魚蒙
宋研竹在屋裡等了一會,初夏才回來,道:“去府衙尋大老爺的小廝回來稟告說,大老爺被陶知府請去說話了,一說就是好幾個時辰,小廝也不敢闖進屋裡尋他。許是一會就能回來!”
“一會……一會是多少會!”宋研竹有些坐不住了。花媽媽從外頭進了屋道:“小姐,夫人讓我請您過去,說是大少爺這會要走了,讓您一塊過去送送!”
宋研竹心裡咯噔一跳,嚷了聲道:“曉得了。”一廂快速地同宋承慶的方向走去,遠遠地看著宋盛明、金氏都在,金氏正溫言叮囑他什麼。宋研竹臉上掛了笑走過去,對眾人道:“母親,前幾日我上護國寺上香時,也替兄長求了個護身符。護國寺的方丈說了,這護身符,須得私下裡親自交給兄長方才靈驗,若是眾人瞧見了,可就不靈了!”
“還有這事?”宋盛明頗為驚奇。宋研竹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所以……哥哥,你隨我來!”
宋承慶瞧了她一眼,雖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仍舊隨她走到一旁,哪知剛離開眾人的視線,宋研竹便要屈膝彎下身去,宋承慶嚇了一跳,趕忙攔著她,待看清她的臉,宋承慶怔住了:“妹妹別哭……我不過出趟遠門罷了,不必擔心。”
宋研竹抹了把淚,哽咽道:“哥哥,我曉得你是主意的人,今兒我要是不讓你去,你也是非去不可。所以我也不攔你。只希望你聽我一句勸!”
宋承慶的臉色漸漸凝重,問:“你說。”
宋研竹沉了氣,對宋承慶道:“哥哥此去金陵,無論如何都要走旱路回建州,萬萬不能走水路!旁的妹妹不求,只求哥哥記住這一點!”
宋承慶沉吟道:“按理說,金陵至建州,水路比陸路省時不少。姑父若是要選,定是選水路回來。妹妹為何非要我走陸路?”
宋研竹抹了把淚,輕聲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有些事情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哥哥回來前兩天,我便總做噩夢,夢見哥哥你和姑父、思憐表妹被困在船上,船漏了,哥哥無處可逃,最後,最後就……方才聽說哥哥要去金陵,我心中便覺得不妥當……哥哥,無論如何你都得答應我,不走水路!你若是不答應,我此刻就去告訴爹孃,絕不讓你走這趟!”
“好好好,”宋承慶有些啞然失笑,又為著宋研竹的關心而倍感溫暖,柔聲應道:“妹妹既有此擔憂,我答應你就是了。到時候姑父那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