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絲。等燭光靠近後,一根白絲差點碰到鼻樑。
啊——
姬飛晨嚇的趕緊往後退,一不小心差點摔倒。手扶著牆壁,神色有些尷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白絲中的寒氣太重,讓師兄見笑。”
“沒事。我剛開始巡邏的時候也好幾次撞到白絲,被寒氣沾染。”
這白絲就是旱魃的屍毛髮絲,從水火柱下延伸至各個囚牢。雖說一般都從天花板走,但難免有一些脫落的絲線。
巡查牢房,某一個目的就是清掃斷開的白絲。
馬世新將他拉起,姬飛晨不著痕跡將右手收入袖子。他的手指上,因為扶牆而沾染一些苔蘚。
嘴裡嘟囔兩句,姬飛晨皺著眉頭將右手隨便在衣服上抹了兩下。又在二層找了半天,最終二人“毫無所獲。”
回到屋子,姬飛晨靠著石門露出笑臉。
“完美到手!”伸出手,在他右手中指的指甲蓋裡,正有一點色澤和旁者所不同的苔蘚。
“這就是七尾鳳翎草?”哪怕是鳳翎草的精氣散入苔蘚中,姬飛晨也能感覺到一股威脅。這點精氣如果被他吞下,必死無疑。
那點苔蘚盛放茶杯裡,在琥珀色的茶水中漂浮散開,其中一點金碎最惹眼。仔細看,那點碎末上有七片微小的綠藻葉,每片葉子的形狀都形似鳳翎。
“不錯,這就是七尾鳳翎草。你只要隨便找一棵草藥,將鳳翎草的精氣打入其中,自動形成真正的七葉鳳草。”
姬飛晨點頭,將鳳翎草小心收好後,調息打坐,耐心等待時機。
今天輪不到他外出帶人放風,於是用閉關的名義躲在屋子裡。
子時寒氣生,午時毒火起。
當毒火順著白絲燒入每一個囚牢時,姬飛晨留在白絲上的癸水神雷一個個開始發出色澤不一的紅光。
轟隆——隆隆隆——
鎮魔塔中一陣地動山搖,第二層、第三層的各個角落突然爆發一道道雷光。
有道是水火無情。
癸水神雷的陰氣和毒火相互衝撞。陰陽交擊,雷火共鳴,第二層開始,密密麻麻的白線在攻擊餘波中悉數斷開,一股獨屬於陰冥宗的黑煞之氣蔓延在甬道。
“有同門在救人?”第二層和第三層,關著很多陰冥宗的魔人。這些魔人目前還有幾分餘力,有兩人一咬牙,利用師長賜下的法寶破開身上的鎖鏈。
穿心鎖和禁神幻統統裂開,二人衝出囚牢救人。不過等二人從牢房衝出,自行出現在鎮魔塔的第二層。周遭雖然能看到其他同伴,但是根本救不走人。
三山塔的囚犯統統都在地宮,三塔上面七層都是用來掩人耳目。囚犯自己從囚牢逃走可以,走出牢門的時候自動從鎮魔塔地宮出現在相應的層數,出現在對應的囚牢中。但是其他人,仍然被關在地宮。想要從上層提人,只有太霄宮能做到。
看到周邊牢門裡面一位位同伴,但是他們的本體都在地宮底下。兩人根本沒辦法救人。
“是幻影?糟糕,我們中計了!”
這種空間投影的神通,是太霄宮不傳之秘。
很多囚犯,臨死都以為自己被關在鎮魔塔上層。
“該死,不能救人,怎麼讓他們幫我分散注意力?”魔人罵罵咧咧,在這一層尋找脫困之策。魔人救同伴,可不是什麼同門友愛,而是多一個人來分擔太霄宮的圍剿。
兩個陰冥宗的弟子匯合,二人都是青脈之人,擅長碧磷毒火。匯合後,其中一人急切說:“既然救不了人,那我們先走!離開此地再說。”
“走,往哪裡走?”另一人打量鎮魔塔,這一層已經被眾多毒火點繞,陷入火海之中。
為迷惑他人,鎮魔塔大費周章,將旱魃女仙的火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