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不時什麼時候開始,隨風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最原始的一點意志,與懷中的嬌軀相抱,汗水與她的嚶嚀聲一起升起落下,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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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裡……?”隨風低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目。
眼前是一間陌生的屋舍,屋舍雖然不大,可是看起來卻很是精緻。屋舍靠窗的邊緣擺放著一張床鋪,自己此刻就躺在這床鋪之上。在床鋪之前的右側,還擺放著一張木桌,那木桌之上散落著一個罐子和幾個銅板。隨風向著自己身上看了兩眼,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件衣衫。他先前那一件雪白長衫,在與七夜爭鬥之時早就破得不成樣子了。
“咳咳……”隨風猛烈咳嗽了兩聲,只覺得自己腦袋之中昏沉得厲害,自己體內也帶著一道重重的疼痛之感。
“難道那些都只是一個夢麼?”隨風低聲地問著自己,回想起腦海之中迴盪的旖旎春光,隨風猛地起了一股恍若隔世之感。要說是真實,真實的現實之中當真有那般美豔溫柔的女子麼?那一切太過傳奇,甚至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可若說是個夢境,為何自己的指尖處殘留著的那點體溫是那般的真切?為何自己清晰地記得嬌軀緊貼自己的火熱感覺?
隨風仔細回想腦子裡那一時春光的具體細節,可是卻猛地傳來一道鑽心的疼痛,激得他情不自禁低吼了出來。
“這一切究竟是我怎麼回事?”
正當隨風被那道痛楚折磨得很是難受之時,突然一道淡若雲煙的話語聲來。
“你醒了麼?”
隨風抬頭一看,愣在了當場。
在他面前站著一位女子,這女子純美脫俗,如同出水之芙蓉,不染世間半點塵埃。腦子裡轟然爆了一聲悶響,之前自己是如何進入到那虛空之中,又是如何來到一間茅屋之前,這中間的種種猛地一下盡數想了起來。
眼前的這女子,便是之前他在茅屋之前所見的那個,而他卻也認識。
“百合仙子,是你救了我麼?”隨風吃力地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向著那女子看了過去。那女子一臉美豔清純的淺笑,世間難尋的絕色面龐,正是之前從七夜手中救下了他的百合仙子——雲裳。既然認出了她,這麼前後串聯起來一想,不難弄個明白,自己這一次自然也是她救下的了。
雲裳看了他一眼,轉而走到了木桌之前,伸出了素手受氣了桌上的銅板來。
到了這時,才聽她平淡的話語聲,“我只不過是剛好路過,見你將死所以才救下的你罷了。”
見我將死,剛好救下?隨風在心底默默唸叨了一遍,心頭卻依然很是奇怪,道:“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
“隨便你怎麼想好了。”隨風原本想的是先這樣試探她的反應,再最後講出自己的推斷,讓她百口莫辯。可是她竟然這麼平平淡淡地就將這個話題轉了過去,隨風卻是有些措手不及,可是他既然能夠打敗七夜,又豈會這麼容易放棄?剛想再開口將話題引回來,卻又聽雲裳開了口。
“你現在傷勢不穩,不要妄動。藥已經好了,我這便去給你端來。你好生躺著,我馬上便回來。”
藥?仙子她還給自己煎了藥?想到這裡,隨風心頭感慨之意更是濃郁上了許多。雲裳既為百合仙子,所煎的藥又豈是等閒?想必很有可能是什麼百花仙釀之物,想到這裡,隨風不禁又閉目內視了一番。果然,如他所料,他體內的傷勢比之一開始之際已然好了不少。他這一次受傷慎重,非但傷到了內府經脈,更是連丹田之中的金丹都因為他的燃丹之舉,受了重創。
如此重傷在身,想要一朝一夕時間恢復,幾乎都是不可能之事。唯一的方法,便是慢慢調理,所以隨風聽到自己還需要繼續喝藥之時,並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