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也很簡陋,一個平平常常的楊木書架,也沒擺上幾本書。
伯二帶著隨風進到了房間裡手一指門邊,道:“這是我在一農戶家中偶然所見,便花了幾十文錢將它買了下來。”
隨風順著看過去,門邊靠著一方足有半人多高的土舊的石碑,上面滿是塵土,只看了幾個字,立時就是一驚,酒頓時醒了一半。
伯二見得隨風眼神有異,登時一喜,道:“中土文化博大jīng深,伯二很是感興趣,對於中土文字也基本認識,只是這石碑上所刻都太過怪異,不知寫的什麼。”。。
隨風點頭,伯二不認識也是正常。先秦至此足有千年,碑上所刻乃是先秦小篆,與當時所用文字有很大區別。隨風湊上前去,低聲自語道:“這前五個字是‘始皇祭天表’,此表應該是由當時的史官所記錄的始皇帝祭天之時的盛況……”
隨風話還未說完,心裡猛地一驚,這石碑所記似乎還藏有大秘。也不說話耐心將古字一一辨認,沒看多少,脊背都有些發涼。石碑前文正如他剛才所說只不過記載了秦始皇祭天時的事情,到了碑文正中,內容為之斗轉。
“餘福,少時隨始皇帝南巡至龍游,驚現上古共工昇仙之所,成一福地。當有聚龍昇仙之效,餘取星辰之力淬己身,始皇帝納江南龍氣,隧成帝王之相。福地內有白玉仙台,帝既成霸業,隧更其名曰:登龍,以九龍鎖鎖之,非和氏yīn陽佩不可開……”隨風看至此處,驚得險些叫出聲來,他與梁偷兒之前探尋已久的祥瑞之謎說不定便與眼前石碑有關。
來不及多等,忙繼續看下去,只是後文卻沒有再提起此事。正當他有些失望的時刻,卻又一下看到了什麼,把所有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餘少時得一仙術名為……天功,有拓經展脈之奇效,吞吐諸天靈氣,凡天下之力均可化作yīn陽七系,乾坤八脈。仙術生一劍訣,亦具異曲同工之效……”“從碑文上看,寫此書者當是秦時方士徐福,莫非昌明叔所贈的劍訣便是碑文上所說的那個?看來我所猜不錯,果然是還有一門內家功法與其相合。只可惜中間有三個字脫落了,實在看不清楚寫的什麼,只知叫什麼什麼天功。”隨風心裡思索的同時,也暗暗心驚,不想這樣一塊尋常的石碑竟然涉及到了隨風兩個隱秘。
“怎麼樣,先生,此碑到底寫了些什麼?”伯二看見隨風起身,忙追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隨風淡然道,“此碑記錄的是秦時始皇帝祭天東巡時的勝景,也一個方士的一些自傳筆錄。只是此物畢竟來歷久遠,經不得長久的海上顛簸,加上又屬我中土前朝文物,還是將它留在此處比較好。想來那個老農也是不知價值,不然絕不會把如此國寶就這樣賣給了閣下。”說著,淡淡地看了伯二一眼。
迎上隨風的眼神,伯二心裡就是狠狠地一個抽搐,“好可怕的眼神。”額頭上似乎都冒出了冷汗,忙道:“在下只是仰慕大唐文化,絕不敢做強取豪奪之事。加上又是秦時舊物,還是將它留在泰山吧。”
隨風一陣沉吟,見伯二這樣知趣,也不願多為難他,微微一笑道:“閣下若是喜歡,拓上一份便是了。”
隨風這樣一說,整個的氛圍為之一暖。伯二也應聲笑道:“隨風君所言正是,倒是我愚鈍了。”隨風笑了笑也不接話,轉過頭對靜流低聲道:“我有些累了,哪裡有房間可以休息?你帶我過去吧。”說完,又對著伯二說了一句:“在下不勝酒力,有些乏了,先告辭了。”
伯二拱手道:“今rì多謝先生了。”隨風搖搖頭,也不說話,和靜流一道走了出去。
“風哥哥,是不是以後我都看不到你了?”樓梯上,靜流突然小聲問道。
隨風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點頭道:“應該是吧,想必你們很快就要回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