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說著,右手悄然之間也移到了腰間純鈞劍的劍柄上。寨主這才注意到,似乎從剛才開始直至現在,眼前的這少年腰間的長劍卻是還未出過鞘。不禁心底一陣膽寒:他剛剛徒手出招已是如此的厲害,若是拔劍相向,那又會是怎樣的實力?
正當這寨主心底有些瑞瑞不安的時候,身後沉重的石門後方卻是又傳來了一道略帶沙啞的人聲。
“你退下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剩下的精血還是好好留著吧,若是浪費在了他們的身上太過不值了。”
隨風聽到這一聲,心頭非但不緊張,反而還有著幾分興奮。低喃道:“終於是將他給逼出來了。”
這發話之人自然便是之前一直隱藏在那石門之後的神婆大人了,只是便是那寨主自己,都未曾見過那神婆的尊容幾面,如此這麼一來對於隨風更是好奇,可是既然神婆發了話,他卻是也不敢違抗,只好就此退到了一旁,在一旁悄然觀察著。
一陣沉重的摩擦聲,眼前的石門也不知收到了什麼力量的牽引,竟然自己向上升了起來。最後,盡數升了上去,露出了其後黑漆漆的洞口。
隨風幾人順著洞口看了過去,果然就見其中站著一位有些佝僂的男子。這男子一臉的皺紋,明明看起來很是蒼老,可是卻是一頭烏黑的頭髮,雙眼也是一陣炯炯有神。如此倒也分辨不清他的年齡了,一身烏黑的長袍將他的身子整個籠罩。頭上扎著苗族所特有的烏巾,脖頸之間還繡著一條毒蛇的圖樣。這毒蛇看起來活靈活現,彷彿還時不時地吐著性子。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略帶些陰冷的笑容,時不時發出喋喋的笑聲,看起來很是詭譎。
“看樣子你便是這村寨之中的神婆了。”隨風見他衣著詭異,依舊絲毫不懼,腳步邁動,向前跨了一步,隱隱的有一股與之分庭抗禮的氣勢。
“幾位遠來是客,只是幾位乃是中土大唐之人,老朽久聞大唐乃是禮儀之邦。怎生幾位行事如此莽撞,一出手便毀了我徒兒大半的蠱蟲?”這神婆眯著雙眼,上下打量了隨風幾人一番,冷哼了一聲說道。
“明明是他出手在先,怎麼還怪罪到了我們頭上說起我們莽撞來了?更何況他之所以會對我們出手,不也是受了你的指使麼!我們此次乃是為了前幾日被你押回的同伴來的,你若是將其放了,一切都好說。若是不然,在下武技雖然拙劣,今日怕也是少不了斗膽鬥一鬥苗族的一干好手。”隨風絲毫不退,針鋒相對地頂了回去。
“英雄出少年,少俠好氣魄。不過只憑著氣魄卻是還不足以讓老朽妥協,那中原之人殺了我苗族之中上上下下數十人,難道就這麼放過了他?我苗族同胞的性命又置於何地?”神婆緩緩向前,從那石門之後走了出來。
奇怪無比的是,此時正值白晝。外界的陽光灑落了下來落在他身上之後,就像是被吸了進去一樣。他身上依舊是一片漆黑,看起來就像是仍然處在黑暗之中,隨風卻是從未見過這等詭異之事,當即便愣了一愣。
“好了,老朽說的話也夠多了,若是在尋常,怕是一年我都說不了這麼多話。可能幾位不知,此處乃是神靈安歇之地,幾位來到這裡已經是大為不敬了。便是老夫能夠饒你們一命,這神靈卻也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你們褻瀆之罪的。幾位還是安心上路吧。”神婆又是一陣神神叨叨的言語。
隨風幾人仔細分辨了一番,總算是聽了明白。
華丹羽冷哼了一聲,道:“褻瀆神靈?我總算是明白了,難怪這寨主要特地帶我們來此,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因。從一開始你就想要置我們於死地,這神靈不過是你找的藉口!是不是!”
“現在發現已經太遲了!”神婆咧著嘴陰冷地笑了一聲。
“這便是你口中的神靈麼?不過是蛇妖而已,你們苗族以妖為神,難怪先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