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心,倒是……你說這事兒,要不要跟你二哥說說?”顧巖試探的問。
顧昭立刻抬眼瞪他:“哥哥糊塗了不成,此事最好就斷在你我這代,你死了帶去,我這輩子不成親,也帶到地下。”
顧巖立刻瞪眼:“不成親怎麼行?”
顧昭也瞪眼:“若我成親有了自己的孩子,是跟我自己的孩子親呢,還是跟你的後代親,你怎麼就不動動腦筋?有些話最好白了說,免得我們內心打官司,省的你到時候忽然也像今上一般,來個斬草除根!”
顧昭沒管住嘴巴,說完自己呆了,顧巖也呆了。
“怎麼會竟是這樣?”顧巖語音顫抖。
顧昭沒理他,轉身捲了地圖出了門,怎麼就不能是這樣,反正電影裡都這樣,史書裡,許是也這樣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虧了這不是皇家……皇家那斬草除根,那可是九族。
古寺鐘聲驚雀鳥,一聲梵音震痴心。
顧昭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怨氣又來到法元寺,一路上他也後悔嗆了哥哥幾句,可是,那些話管不住嘴巴的就冒出來了。
沿著熟悉的小道,小心的迴避香客,顧昭又來到舊時的小院子,院子裡依舊一派清冷,就像阿潤的性格一般。
來到熟識的門前,顧昭推推門,屋裡忽有聲音,聲音是阿潤的,只是跟以往阿潤的聲音不同,甚至帶了怒氣,厭惡,煩躁勁兒。
“誰!”命令式的詢問,就像……一個上位者,不怒自威。
“……阿潤?”顧昭覺得裡面那人不是阿潤。
“阿昭?”阿潤的聲音帶著遮蓋不住的疑惑?
片刻,門開了,阿潤站在那裡,正在挽僧衣的絛帶。顧昭吸吸鼻子,聞到了一股子異味,像是血腥氣。
看看外面,又看看顧昭,阿潤沒說話,也沒請他進門,就那麼站在那裡死盯著他。
顧昭也在打量,幾日不見,都阿潤瘦了。
“我要出遠門……我來跟你告別。”顧昭說完,僵硬的笑了下:“我走了。”他轉身就走,覺得自己特別的狼狽。
“別!”阿潤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拉扯間,顧昭竟然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的捆綁紫色交叉跡。
霎時,顧昭腦袋裡頓時開始腦補,不可以過去的懸崖,阿潤這麼好看,被捆綁=有著特殊癖好貴人的禁臠。
“別走……”阿潤拉住顧昭,聲音裡有股子說不出的軟弱。
顧昭的心肝又亂了,是呀,他就是這般沒志氣,沒立場,兩輩子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家都有人了,自己還添什麼亂,可是,阿潤便是有人了,那人對他不好,阿潤必定是不願意的吧?他是被強迫的,一定是的。
鬼使神差的,顧昭被拉扯著跟著阿潤進了屋子,屋子裡很亂,一件滿是鞭痕血跡的衣衫被隨意丟在地上,顧昭心疼的肝顫,他想放在心裡疼都來不及的人,竟被這般對待!
“怎麼會……”顧昭撿起地上的衣衫,扭臉看阿潤,阿潤卻一臉悲憤,外加一股子形容不出來的羞愧,他就是死了,他也不願意顧昭看到他這般的狼狽。
顧昭走過去,順手解了他的絛帶,那裡面什麼也沒穿,身體前面倒是……出乎意料的健壯,竟然還有……肌肉?什麼,什麼……顧昭連忙搖頭,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拔了阿潤的外袍,看他背後的傷。
“嘶……”顧昭頓時疼的腸子都揉碎了。
“……有藥嗎?”顧昭想摸,卻不敢摸,阿潤的背後,最少捱了幾十鞭子,血肉模糊的,最可惡的是,那鞭子面窄,每一道都能抽開表皮,正好撕開一道皮肉。
“哦……嗯……那邊櫃子右腳的匣子裡。”阿潤跪坐在席子上,聲音裡帶著一股子說不清楚的……依賴以及……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