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指揮,他一邊心情愉快的安排,這是我家元秀的,這是我家阿榮出嫁帶的,這是我家桃子的……
趙元秀看的感動歡喜,便跑進屋子換了衣裳出來跟顧昭一起胡鬧。
趙淳潤自然不屑做這些事情,便也換了衣服,接過桃子放在自己膝蓋上晃悠著看他們胡鬧。
他想,果然有這孩兒是沒錯的,早知道阿昭如此歡喜,就該按照以前想的辦法給阿潤弄個親生的才是,哎呀,哎呀……還是算了,他終歸過不了這個坎兒,不去想了,只要他高興便是,亦不過是一個孩兒,他趙家有天下,一個寧郡王爵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趙淳潤舉起桃子對著陽光逗了幾句:“瞧瞧,你哥哥是小瘋子,你阿爹是個老瘋子,是不是啊,桃兒……”
無恥之徒咧著嘴笑的純真至善。
“元秀,前兒甘州送來的新布你可收到了?”
趙元秀笑笑,直起腰來,一層一層的開啟外衣,露出裡面的裡衣道:“嗯,叫他們連夜都製成了裡衣,都穿上了。”
顧昭上去摸了兩下,便覺妥帖,笑笑之後他鬆開手繼續嘮叨:“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苗米,可惜了,今年那邊送來的不太好,我打發新仔給你尋了新培育的紫米,明兒回去你嚐嚐,我跟你爹是吃的不錯的。”
趙元秀愉快的搬起桃子的幾口罈子,不要臉的放進自己那堆兒道:“哎!回去就吃。”
顧昭失笑:“我跟你說,那米有些藥味,吃的就是原樣的味道!你少放點糖,不是我說你,臭毛病都改改,別明兒不到五十,我跟你爹牙都好好的,你滿嘴都禿了,宮裡看牙的那幾位,都是給牲口拔牙的,上月給我阿兄拔牙,哎呦,給我阿兄哭的,夜裡都抽抽……再吃糖受罪的可是你!”
趙元秀連連搖頭:“那會,兒子都長大了,不會吃什麼都放糖稀了。”
顧昭嘆息了一下,虛指他道:“屢教不改說的就是你,你別笑,昨兒我叫他們把你的選單子拿來,一半兒都是甜菜,我就後悔死了,就不該叫他們送南糖過來!”
說起南糖,而今顧昭南邊的鹽業公司,糖業公司,都用的是現代製鹽製糖的法子,而今阿潤朝上的鹽官一脈算是全廢了的。
顧昭有很多現代的好法子,雖都是明白個基本道理,可他一說,手下有的是人才,於是,這些產業便隨著七郡開發,一件一件的都被拿了出來,在顧昭看來這是造福萬民。
可對趙淳潤父子來說,阿昭卻是上天派來守護他們父子的大天神,就好像,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就是為了等這個人一樣。
顧昭嘮嘮叨叨的,擺完酒罈子,轉身又叫人擺了一院子的南貨給趙元秀挑選,以前也是,從來好東西兩個爹沒吃到嘴裡,他就先有了,就連趙淳潤都說,元秀是顧昭嬌養長大的。
按道理一個皇朝的王爺,有封邑,份例什麼的,可偏趙元秀開府開的大,又天南地北的跑,他妻妾兒女多,又知這個江山早晚是他的,便也不在外面弄些私產,活的十分坦蕩。
趙淳潤粗心大意的,對兒子的教導也沒有零花錢這一說,如此,家中往來,節禮,花銷這些趙元秀便沒有浮財支撐。
虧趙元秀有顧昭這個小爹爹,打他開府娶妻那日起,顧昭便將自己南方的產業悄悄給了這個兒子一半兒,待到七郡有了收益之後,他又將紡織跟糖業公司悄悄填補了這個兒子。
坦白說,自打有了桃子之後,趙元秀是真的吃了兩壺醋的,每天看桃子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顧昭看到也就只是笑笑,轉身就把桃子送給元秀照看,這樣元秀才慢慢跟桃子有了些感情。
顧昭講話,現下是有了他,沒他的時候倒也沒有多想,現下有了他才知道,明兒他們去了,這世上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