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再次射出一箭。這一箭正中左邊那個女真人的面門。那個女真人大叫一聲從馬上落下。疼得在地上不住打滾。這個時候。楊華另外一個護衛地箭才射出去。將那個在地上大聲痛呼的敵人直接釘在地上。
楊志這兩箭點光石火。疾若流星。眨眼之間。兩個金人騎兵已經徹底停止呼吸。
楊華怕他下重手。大叫:“青面獸。你他媽也給我留個活的呀!”
“遵命!”話音還未落下。楊志已經翻身上馬。夾帶著一陣狂風從山岡上衝了下去。
“好功夫!”楊華的另外一個護衛這才大聲喝彩。
楊志實在太快了。自從加入楊華軍之後。這傢伙地身體一直帶傷。十成武藝剩下不到三成。又隨大軍轉戰千里。到如今。八個多月過去了。一身武藝總算盡復舊觀。
見一個照面見被人射殺了兩個同伴。還活著的那個女真斥候一呆。本打算立即拔轉馬頭逃之夭夭。可一見楊志胯下那頭異常神駿的河曲馬。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金人的戰馬大多是蒙古種。這種馬耐力極好。適合長途跋涉。但因為體型矮小。短距離衝刺速度卻不太快。而且。楊志的箭術神乎其技。他不為自己能夠從這個青臉漢弓下逃生。
因此。這個女真人一呆。突然發出一聲大吼。轉頭揮舞著沉重地鐵矛殺了過來。
楊志心中冷笑。看眼前這個敵人的武藝稀鬆平常。若真在他手裡翻了船。自己以後真不用上戰場了。
兩騎飛快地撞在一起。那個女真騎兵大喝一聲率先一矛刺來。這個時候。楊志還沒拔出刀來。他只是將身子一閃。讓那支長矛從自己腋下刺過去。雙手一抱。硬生生將那個敵人從鞍子上扯了過來。
這個時候。兩匹戰馬這才錯身而過。
一匹無主戰馬長聲嘶叫。茫然地停了下來。
“好!”山岡上。楊華和另外一個侍衛這才大聲喝彩。
楊志得意揚揚地拔轉馬頭懷中那個女真騎兵還在奮力掙扎。楊志將那人遠遠地朝符老二三人扔來。大喝:“捆了!”
等到“撲通!”響起。這三人才如夢方醒地大叫起來。
那個女真騎兵也是硬氣。一聲不吭地從地上彈起。就要朝旁邊跳去。可錢家兄弟如何肯放過這個殺敵人地大好機會。兩根扁擔輪流劈下。雨點一樣落到他身上。
這個女真斥候雖然身上穿著薄甲可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剛開始還用手招架。可一連中了幾十扁擔。被打得口吐鮮血。終於身子一軟。癱軟到地上。
“哥。我殺了一個北奴了!”錢穀雨歡喜地大叫起來。
“笨蛋。只顧著打人。”錢立春丟掉扁擔衝上前去。一把拉住那匹無主的戰馬。大聲怒喝:“穀雨。發財要緊!”
聽哥哥這個說。錢穀雨和符老二這才回過神來。顧不得再打人。同時向前撲去。一人搶得一匹健壯的戰馬。歡喜地大笑起來。
北宋末年。馬價大約在四貫左右一匹。這還是普通的馱馬。若換成戰馬。價格還要更高。至於戰爭時期。上好戰馬更是有價無市。四十上百貫錢一匹也不希奇。
一看到這三匹上好戰馬。錢家兄弟和符老二也顧不得去捆那個俘虜。一人搶了一匹戰馬後。便死死地拉著韁繩。再也不肯鬆手。
看這三個滿眼金光的小子。楊華有些哭笑不得。
“大膽!”揚志沉著臉怒喝:“依河東軍律。一切繳獲歸公。立即把戰馬交給我。”
“不!”錢家兩弟兄同時揚起扁擔。悲憤地說:“俺們不是兵。不歸你管。這兩匹馬是俺弟兄的。誰敢過來。休怪我等手頭扁擔不認人。”
另外一個護衛已經將那個女真俘虜捆好。聽到這話。他滿面煞氣:“住口。你們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