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柔順。可骨子卻有一種少見的剛強。很對他地胃口。
不滿地看了滿面驚惶地兒子一眼。趙子清呵斥道:“不就是河東軍而已。怎麼把你嚇成那個樣子?”
趙守真面色煞白。抖瑟著音道:“那些人好可怕。一個個面臉兇像……那刀亮得怕人。那戰馬。實在太高了。比懷州地馬還高上一個腦袋。簡直就是猛獸!”
趙子清:“來了多少人?”
“二十。二十個。”
趙子清氣得大叫:“二十個人就把你嚇成那樣。你他娘就是是屬兔子的。”
趙守真窘得滿面通紅。訥訥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子清冷笑:“河東軍。楊華。他率大軍南下勤王。違抗陛下旨意。現在又來懷州。大概是在打我趙某人地主意。哼。哪裡有這麼簡單的。”
趙守真自來對這個父親就畏之如虎。顫抖了半天。這才道:“父親。我們不是被這個倉庫纏得脫不了身什麼。現在楊華要來。索性把倉庫給了他。我們也好回陝西老家。”
“住口!”趙子清怒喝著指了指吊在樑上的那個士兵。說:“這個倉庫是種帥留給我的。你老子我連自己的弟兄都捨不得給。怎肯給那楊華。”
“可是……河東軍勢大。楊華又是個兇暴之人。若他不顧一切攻城。卻……卻如何是好?”趙守真雖然擔小。但素有智計策。小心地提醒父親。
“這個……”趙子清沉吟。河東軍。虎狼之師。連金人都畏之三分。自己這一支缺對手。而懷州城牆在上次婁室攻城時已經十分殘破。還如何抵擋得住河東軍的進攻。——如果楊華真的撕破了臉與懷州開戰的話。——楊華這個莽夫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見父親一臉憂慮。趙守真小心地說:“其實。這事也好辦。不如放那黃監軍進城。我等暗中伏下刀斧手把他們都給扣了。逼楊華答應……答應不打我懷州的主意……”
聽兒子這麼說。趙子清眼睛一亮:“兒子。你這主意不錯。”他一把扔掉手中鞭子。指著那個吊在樑上計程車兵。下令:“把他給我拖出去關上兩天。馬上安排人手隨我出城去見那個黃公公。等我一聲令下就動手抓人。”
說完話。趙子清朝兒子一瞪眼:“這個主意是你出地。你也隨我去。”
很快。趙子清就帶著一群人開啟城門去迎接黃彥節等人。
一看到黃公公。趙子清就愣住了。這個公公怎麼是個孩子。同一大群牛高馬大的騎士比起來。這個傢伙身材單薄。臉上掛著一副天真幼稚的笑容。一見到他。就笑嘻嘻地一拱手:“在下河東監軍黃彥節。見過趙將軍。”
“趙子清見過公公。”
“幸會。”二人同時微笑。然後不約而同地大吼:“動手!”
看著身後長長的隊伍。楊華愁得眉頭緊鎖。這裡是懷州城外二十里地地清化鎮。也是河東軍行轅所在。部隊從太原出發。迄今已二十二天。隨軍所帶的糧食已經吃得七七八八。若不是在隆德得到部分補充。只怕這支大軍還真要灰溜溜打道回府了。
與此同時。因為天氣實在太冷。又是一路狂奔。部隊疲態盡露。士氣也不太高。要想將這場戰爭進行下去。就必須在懷州得到補給。那地方可有一座大倉庫。只要得到老種當初留下的糧食。才能將這場戰場繼續下去。
此刻。渾身破爛的搖晃著身體麻木地邁步向前地士兵急需要熱水、食物和溫暖地被窩。只要能夠讓士兵們在懷州城中美美地睡上一覺。部隊就恢復過來了。
可趙子清這人出了名的難纏。當初楊華在隆德負責第三次太原之戰的後勤工作時同這個傢伙沒少打交道。當時。李綱的河北宣撫司缺衣少糧。楊華還想過開懷州倉庫支援前線。可這個傢伙除了老種。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楊華當時同他還吵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