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頁)

之前,她在埃利都聽到了巴比倫淪陷的訊息。無比突然,她簡直驚呆了。很久以來,馬爾杜克的氣息在巴比倫城中日益淡薄,然而誰也不知道眾神之王是否仍在他的神殿裡尋歡作樂。埃利都對他敬而遠之,其他神祇更不敢貿然查探他的行跡。這天,他的城市繁華依舊,卻被一支勇武的人類軍隊攻破了大門。

當她和安舒貝爾匆匆趕到巴比倫,見到的是飽經摧殘的殘破景象。被煙燻黑的城牆,冒著火苗的民宅,瑰麗的王宮被洗劫一空,連石柱上鑲嵌的寶石也被挖了出來。老弱婦孺躲在殘垣斷壁間哭泣,反抗者的頭顱在廣場上堆成了山丘。唯一倖免的神廟在掠奪的狂亂中沉寂,偶然有一兩顆腦袋從那白牆後方探出來,觀察外面的慘狀。伊什塔爾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即使崇拜她名字的亞述人將她對手的信徒打翻在地,令眾神之王顏面掃地。

伊什塔爾睜開眼。“與其見到血腥而殘酷的人類爭戰,我寧可自己跟馬爾杜克痛痛快快打一場,哪怕最後倒下的是我。”

“若是以前我會贊同你。”安舒貝爾手掌覆在她下頜,輕輕扳過她的臉。“我會找到薩拉和拉特拉克,與你並肩作戰,不惜一切——因為這是你的意願。”

“以前……以前是什麼時候?”

他撫著她的小腹。“十年前,在這個孩子出現之前。”

伊什塔爾眯了眯眼,夜色裡他的灼灼目光直射進她的心。她嘴角翹起,反手攬住他的臉頰。“對,我不會冒險。”

所以即使當她站在馬爾杜克神殿之前,感受那微弱而又確實存在的氣息時,她也不願衝進去一探究竟——眾神之王,到底是正在休眠,還是已然衰落,抑或兩者皆不是?

她的另一隻手順著他的手背,觸碰腹部的隆起。安舒貝爾溫熱的呼氣噴進她耳朵裡。“你孕育的,是神祇最大的希望。”

希望?噢,她本意並非如此。那個時候,她只是做著難以預知的嘗試,她只是想要挽救安舒貝爾,或者還有她自己。當他和她的身體在自然之力的肆虐下瀕臨崩潰之時,她幾乎沒有辦法把胸腹間阿普蘇的碎片給取出來——按照埃阿的猜測,讓它與安舒貝爾體內的提亞瑪特碎片融合才能平衡自然之力、解救安舒貝爾的生命。那一瞬間某個瘋狂的念頭壓倒了一切,她把他剝的乾乾淨淨,在黎明的微光裡和他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許多許多次,直到連他的身體也回覆到久違的平靜。

再後來,她感覺到體內胎兒的存在。她驚詫萬分,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奇異體驗。在她與坦姆茲漫長的婚姻裡,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這一度使她懷疑婚姻的真諦。直到有天,埃阿不太肯定的告訴她:“這是自然之神對我們背棄行為的懲罰,神祇永遠失去了創造生命的能力。”

她因此同安舒貝爾返回了埃利都。埃阿欣喜若狂,安努那基神們也紛紛向他們道賀,可惜無論多麼精心的照料,這個被殷切期盼的嬰兒至今沒有誕生的跡象。

“……在動。”安舒貝爾低喃。

伊什塔爾回過神,緊貼腹部的手心受到一陣衝撞。她和他的孩子有力的活動著,很美妙,很愉快。

良久,胎兒終於安靜下來,像是倦了困了。安舒貝爾在她嘴唇上輕啄一下。“等孩子出生,我們舉辦婚禮吧。”

伊什塔爾的眼眶有些溼潤。“要邀請父親、母親、沙馬什,還有我們最好的同伴……”

“好。”安舒貝爾捉住她的手,吻了吻。“現在,該回去了。”

“埃利都還是烏魯克?”她故意發問。

“我們還需要埃阿母神的指引。”

伊什塔爾莞爾。瞟了瞟徹夜狂歡的尼尼微,想了想寂寞安寧的埃利都。

“就讓人類演繹他們的歷史吧,神祇的故事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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