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冷呵一聲,“自己把腳踏車保管好了,家裡人多別磕壞了,你嫂子她們那裡我去說,不會厚著臉皮找你們借的。”
楊川知道他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裡疼他呢,頓時就說,“媽,明天我和懸珠進縣裡,有啥要買的,我給帶回來。”
宋英燕聽了這話,轉身回屋拿了張木頭的作業紙給楊川。
“正好要辦年貨了,我說要什麼,你記著。”
楊川任勞任怨記下他媽要的東西,後悔摻這一腳,他媽還真是不客氣,這都得跑兩趟了。
第二天,姜懸珠破天荒起了個大早,楊川還睡著,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踢了踢他的腿,把人弄醒了,“做飯去,我要喝粥。”
楊川打了個哈欠,模模糊糊來到廚房,熟門熟路的開始做飯。
這兩天該他們四房幹家務了,兩天的家務,楊川不讓姜懸珠沾一點手,自己全部都包了,這會也做的是一大家子的飯。
趁著空隙的時間,楊川又把水缸裡的水挑滿,掃了掃院子,晚上再回來撿柴。
等粥好了,楊川打好兩份,回屋的時候敲了敲爸媽的門,
“爸媽,早飯做好了,起來吃。”
然後他端著粥就回屋了。
姜懸珠坐在鏡子前,剛擦完臉,臉蛋又白又嫩,看到楊川想咬一口。
說起來他也是委屈,結婚半個月了,現在進展只到能上床睡覺。
就連他攬著懸珠睡覺都是捱了不少次打換來的。
楊川眼神莫名幽怨起來。
姜懸珠可不管他,把自己擦得香香的,這才來吃飯。
兩碗都是粥,只是一碗中加了肉絲。
顯然這是楊川給媳婦開的小灶。
姜懸珠吃起那碗肉絲粥,楊川抱著白粥咕嚕咕嚕就喝完了。
喝完了他靠近姜懸珠,擦了雪花膏的她身上香香的,楊川嗅了嗅,“懸珠,你身上好香啊。”
姜懸珠不理人,自顧自吃飯。
楊川見狀貼得更近了一點,差一點就要碰到她臉頰了。
姜懸珠頭也不抬,直接伸手把他推遠了。
“楊川,大清早的,別逼我扇你。”
姜懸珠放狠話,楊川這才收斂了。
“好吧,那我去洗碗。”
他哀怨的拿著兩人的碗去洗。
姜懸珠則興致勃勃的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再帶上一個水壺,又往包裡塞錢,對於等會去縣上十分開心。
楊川出去的時候楊家人正在吃飯,喝著粥,吸溜吸溜的聲音此起彼伏。
宋英燕抬頭看他,不耐煩道,“行了,碗我等會順手給洗了,縣裡離得遠,你帶著懸珠早點出發,別太晚回來。”
楊川也不矯情,把碗一放,“好勒,我知道了。”
他又回到屋裡,收拾一下,兩人就要出門了。
姜懸珠今天特意打扮了,穿的是的確良襯衫,腳踩一雙小皮鞋,軍綠色挎包一背,比城裡人還城裡人。
楊家人看到她的打扮,金梅和石鳳玉心裡都是羨慕。
宋英燕習慣性的想說教,但想起自己在兒媳婦手中的敗績,還是偃旗息鼓了。
於是姜懸珠高高興興的坐上了腳踏車後座,向縣城出發。
沒過一會,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向陽大隊到縣城走路要兩個小時,騎車也得差不多一個小時。
姜懸珠坐得屁股都疼了,還沒到地方。
姜懸珠掐了一把楊川的腰,腳踏車歪了一下。
楊川一邊嘶氣一邊穩住車,趕緊問,“懸珠,怎麼了?”
他沒犯錯吧,怎麼又揪他肉。
姜懸珠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