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則看著江鯉的動作,若有所指道,“若非……江鯉是個很好的夫郎。”
他中途的停頓意味深長。
江鯉抬眸看了一眼徐清則,後者錯開了視線。
姜懸珠沒有看江鯉。
至今她對江鯉是妖這件事還有些排斥。
她那麼乖那麼聽話一個夫郎,居然變成了妖。
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三人的氣氛因為徐清則的一句話變得有些微妙。
但是這點微妙很快被化解。
於伯遠遠的衝姜家看了又看,確定剛剛有人進去後,也跟著過來看看。
“小江!懸珠!”
於伯隔著院子喊他們。
江鯉上前開了門,“於伯。”
姜懸珠見到於伯也很高興,“於伯,您在家呢。”
於伯點點頭,一臉擔心問,“你們倆沒事吧,之前我來的時候看家裡都沒人,院子裡還亂糟糟的,以為你們碰見啥事了呢。”
江鯉笑笑,自然道,“前段日子我去城裡找妻主了,屋子裡進了貓,這才攪得一團亂。這會正在收拾呢。”
於伯聞言放心了不少,又嘮叨的叮囑到,“最近城裡亂得很,聽說死了不少人,你們要不就在家多待一陣子,等外面太平了再出去。”
小漁村因為在城外,倒沒有城內那麼嚴重。
江鯉點點頭,應下了老人家的關心。
於伯滿意的笑笑,又在院子裡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這是你們朋友啊?”
江鯉看了眼徐清則,他穿著錦衣,與小漁村有些不搭。
他笑笑,“對啊,帶朋友回來玩一玩。”
於伯樂呵呵的,“不錯不錯,我家裡做了炸糕,吃飯的時候給你們送來嚐嚐。”
這麼寒暄幾句後,於伯才放心的回去了。
等於伯一走,姜懸珠骨頭又鬆了。
她坐在椅子裡,看著江鯉,再一次感嘆,為什麼他會是妖怪呢。
明明看上去跟人也沒什麼區別。
江鯉也感受到了妻主的目光。
甚至懂其中的意味。
江鯉對姜懸珠很瞭解,他知道,她是接受不了一個妖繼續在自己身邊的。
江鯉有時候都恨自己的身份。
他要是是一個平常人就好了,那樣姜懸珠就不會對他像現在這麼避諱。
他就算為妖也不曾害人,就怕行差踏錯毀了他得之不易的生活。
沒想到,最終還是毀了。
江鯉送完於伯,沉默的打掃完院子,又去打了點水,給姜懸珠和徐清則一人遞了一碗。
一路急行回來正好口渴,姜懸珠咕嚕咕嚕喝了,徐清則見狀也喝了。
幾息之後,在江鯉的沉默中,兩人都暈了了過去。
江鯉丟掉手裡的掃帚,走近姜懸珠。
她昏迷了,他才敢靠她真這麼近。
江鯉的手一點點描繪著姜懸珠的臉頰。
良久,笑道,“胖了,看來,這段日子過得還不錯 。”
江鯉低頭吻了吻妻主的唇,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放進了臥房的床上。
他坐在床邊,看著閉著眼睡得恬靜的妻主,鎖骨處露出來的紅痕有些礙眼。
江鯉盯著紅痕看了許久才移開目光。
然後江鯉又把倒在地上的徐清則給拖進了屋子裡。
徐清則一直戴著幕籬,江鯉摘下他的幕籬,才發現了他臉上猙獰的疤痕。
“就你這樣的,居然也敢對妻主有想法。”
江鯉自顧自冷嘲一聲。
他早看出來了,徐清則表現得不明顯,但有意無意的還是對姜懸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