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朝自己不懷好意走來的幾個壯漢,顧若若嚇得臉色發白,停住了腳步,往後不斷後退。
“你、你們是誰?”
姜弦月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跺了跺發麻的腳,也站了出來,他看著這個膽小怕事的顧若若,也不知道她是哪裡得罪了姜懸珠。
他大咧咧又極具囂張地說,“我們?我們是來殺你的人。”
“你別掙扎,我們也下手利索些。”說著姜弦月惡聲一笑,要是普通人肯定是要被他嚇到了。
顧若若被他的兇言嚇得眼眶含淚,忍不住開口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把我身上的錢全都給你。”
她邊說邊後退,路的一側是一條江,江水湍急,她有意地往江邊退去。
姜弦月囂張的帶著人逼近她,見她不聽話,有些不耐,“真是,都說讓你別掙扎了。”
他揮揮手,一個壯漢就衝上去想要逮住顧若若,可顧若若靈活得就像一個泥鰍一樣,居然躲過了。
這把壯漢氣得夠嗆,轉身又朝她撲去。
而此刻,在不遠處的江邊亭中,一個白衣男人立於江頭,將這幅鬧劇盡收眼底。
旁邊的雀明也看得津津有味,“王爺,咱們要不要救救那個姑娘。”
被他稱作王爺的人長了一尊玉面佛像,眉如彎月,眼似雙星,頭戴寶冠,像是被人供奉的神仙一般,臉上是一副悲憫世人的神色。
他似悲似憐地看著即將陷入困境的顧若若,卻言,“縱我於心不忍,但,人各有命。”
雀明也不驚訝王爺的做法,畢竟一個戰場裡殺出來的惡神,又怎會如表現出來的那般悲憫。
卞祈邑看了一眼便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可就在這一瞬,他看到那個姑娘身上一塊亮白玉佩一閃而過。
他本欲離開的動作頓了下來。
似十分無奈,“罷了,還是日行一善吧。”
雀明聽了,也不猶豫,身體騰地躍起,來到姜弦月等人身後,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一把擲出去,精準地擊向他們後腦勺的穴道上。
姜弦月等人只覺得腦後一下刺痛,然後視線變得模糊,意識逐漸消失,幾個人就這麼暈倒在了大街上。
顧若若正逗弄夠了幾人,想暗暗下手一腳把人都揣進江裡呢,卻不料有人比她動作還快,她只聽見就凌空一道細微的風聲破開,幾秒後圍擊她的人就不省人事的暈倒成一灘。
看來暗處還藏了一個高手,她面上依舊一副害怕膽小的神色,心裡卻凝重起來。似有所感悟,她耳朵微動,聽見寂靜夜中簌簌腳步緩緩朝她的方向走來。
有兩個人。
腳步都很輕,都是練家子。
顧若若心裡盤算著,視線看向由遠及近的兩人。
一人穿著一身暗色勁裝,頭髮高高用髮帶束起,身上環抱著一柄布劍,他扣著劍柄的手上還有些灰,看來剛剛是他動的手。
還有一人略在他前一步的位置,白衣墨髮,眉眼溫和含笑,行走間衣袂飄飄,表面上看去似乎只是個大家公子。
只是顧若若卻覺得他不簡單,雖然表現得柔和,但身上那股浴血而來的狠決卻是輕易掩飾不掉的,特別是對於她這種刀尖上舔血的行人來說,更是熟悉。
待走近,卞祈邑就見她一副瑟縮模樣,害怕地看著自己。
他輕笑一聲,也不拆穿她的偽裝,只是她身上的夜行衣可不是尋常身份要穿的。
兩人都看破不說破,各自演起戲來。
“姑娘沒事吧?”
顧若若拘謹地搖搖頭,眼眶裡還含著一點害怕的淚珠。將一個無助可憐又膽小的受害者演得淋漓盡致。
卞祈邑也非常上道,含笑安慰道,“別怕,壞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