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懸珠睡夢中感覺有蚊子在旁邊,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正中顧謝庭的臉。
顧謝庭身體一僵,沒有在乎自己的臉痛不痛,而是第一時間觀察妻主是不是被自己吵醒了。
好在姜懸珠睡眠質量不錯,呼吸聲依舊平穩。
睡著睡著又突然小聲唸叨了一句,“壓大,壓大……贏了…”
顧謝庭眼含寵溺,就這麼靜靜地撐著下巴看著妻主的睡顏。
——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亮,姜家就有人開始忙活了。
顧謝庭先是去外頭割了草,回到屋子剁了草餵雞餵鴨,又到地裡挖出幾個紅薯,弄到灶裡埋著,鍋裡則熬著粥。
家裡的米沒多少了,顧謝庭看著即將變空的米罐子,有些愁。
等粥熬好了,紅薯也烤得焦香,姜老爹跟個耗子似的聞著味兒就進來了。
他一把把三個紅薯全撈到手裡,又把粥裡的米粒全撈得乾乾淨淨,帶著這些東西就走了。
顧謝庭聽到他在院子裡的聲音,“閨女,吃飯了,爹給你拿了烤紅薯和米粥。”
立馬又傳來了妻主剛被叫醒時懶洋洋的聲音,“爹,給我端進來吧。”
顧謝庭這才收回心思,把鍋裡剩下的粥,與其說是粥,不如說是米湯一樣的東西全撈在碗裡,幾口就喝完了。
這點東西太不頂飽,顧謝庭又掰了一個生紅薯啃起來。
生紅薯又硬又涼,唯一好點的是有點甜味,顧謝庭也不在乎好不好吃,心裡盤算著等會去把妻主的衣服洗一遍,地裡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得重新灑點種子,午飯也得置辦。
這麼一想,滿滿都是事,他不再耽誤,幾下把噎嗓子的紅薯硬吞下肚就又去忙活了。
姜懸珠以自己在書院讀書忙為藉口,衣服要不是花錢找別人洗,要不就是攢著帶回來顧謝庭洗。
顧謝庭巴不得攬下她所有的衣服。
外頭人洗得哪有自家人用心呢,而且接涴洗活計的一般都是男子,一想到別的男子摸過妻主的衣服,顧謝庭就覺得有些悶悶不樂。
他在屋裡收拾了姜懸珠的衣裳,在收拾到妻主昨天剛換下來的衣服時,本來動作利索的他突然頓住。
顧謝庭原本不怎麼見波動的臉色莫名變得有些陰暗,他將妻主的衣裳攤開,從肩膀處挑出了一根黑長的頭髮。
髮尾微翹,這不是妻主的頭髮。
顧謝庭原本因為妻主歸來而不錯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
他眼中明明滅滅不知閃過多少情緒。
嫁給妻主這麼久,村裡的一些說法他也聽了不少。
都是說妻主沾花惹草,四處留情的謠傳。
明明是那些男人不知羞想要勾搭妻主,卻被他們倒打一耙。
想到這裡,顧謝庭漸漸清晰了懷疑物件。
是村長家的那個男人吧。
仗著自己娘是村長,還妄圖嫁給妻主,即便是妻主和自己成親了,他也還是鍥而不捨的想要勾搭妻主。
顧謝庭的拳頭微硬,暗自勸說自己要忍住,為人夫,最重要的就是要賢良大度,他不可以這麼小家子氣。
反正妻主也沒有把他帶回家,說明妻主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再怎麼樣,他才是妻主明媒正娶的夫郎,只要他還在,其他人都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這麼安慰完自己後,雖然心情還是有些低沉,顧謝庭還是收拾完心情開始忙活。
他抱著一大盆妻主的衣服,準備去村裡的河邊洗,那裡水流大,洗得乾淨。
他到的時候河邊已經有幾號男人在了。
他們個個腳邊放著一個木盆,木盆裡是一家老小的衣服,手裡拿著個木槌,正賣力捶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