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進去。
僵持中,突然店門開了,走出一個英俊的少年,他穿著有些復古的黑色燕尾西裝,領口略開,露出漂亮的鎖骨,亞麻灰色短髮下的淡金色眼睛含著不羈,給原本的清秀添上了叛逆的氣息。
是花酒?
秦細看著和學校裡簡樸打扮截然不同的他,目瞪口呆。
花酒對上她的視線,也驚訝起來,彷彿看見不可能的事情。
“你在這裡幹什麼?”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我迷路,這是什麼地方?”秦細搶先解釋。
“不是正經女孩子家來的地方,你快回去。”花酒皺皺眉,看見秦細出現在色情場所,讓他非常不高興,而且看見旁邊那個高大帥氣的白衣男人親熱地挽著她,更覺得有問題。
“那你待在……不正經的地方幹什麼?”秦細遲疑中,但不方便繼續追問。
“打工。”花酒彆扭地回答,“你不要說出去,學校不允許的。”
九尾見女兒和陌生男人相談“甚歡”,搶上前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通,惡狠狠地問:“你是什麼東西?”
花酒見這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說話不客氣,不覺擔心起來,猶豫片刻後,忍不住開口將隱憂說出,“不要和大叔亂搞不道德關係,會被騙的。”
秦細被他彪悍的想象力折服,又怕九尾發飆,趕快解釋道:“爸爸,這是我同班同學花酒……我們沒啥關係。”
這句沒啥關係也不知道是對花酒說還是對九尾說。
九尾卻沒明白花酒說的不道德關係是什麼,他見兩人神情間坦蕩蕩,沒什麼不妥之處,便沒有發飆,只是那少年身上有種奇怪的氣息,讓他覺得在哪裡聞過,但是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
花酒見自己誤會大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和秦細道了個歉,回去店內工作。
秦細趕快撤退,還沒走幾步,就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從“藍色航海”內出來,直勾勾地盯著九尾,帶著些醉意,笑問:“帥哥,你哪家店的?取下眼鏡,我就去捧你的場如何?一晚多少錢?”
人類恐懼魔獸,九尾遇到人類時也多半是相殺或相鬥,從未有被人類女性露骨調戲的經驗,他滿臉迷惘,理解不能。
秦細憤怒地看著那個渾蛋女人,竟伸出安祿山之爪想摸九尾的胸膛,心頭有股奇怪的無名火起,她狠狠一巴掌將那隻爪子打下,轉身就走,任由女人在後面抱著紅腫的手腕痛得哭天搶地。
唯獨天真無邪的九尾還在好奇追問:“什麼叫捧我的場?”
這種色情場合術語叫她一個純情少女怎麼解釋?秦細想了許久,最後含糊帶過,“就是花錢讓你陪她過夜。”
捧場就是保鏢啊……九尾恍然大悟。
秦細憤憤地走了幾步,冷冷夜風吹過,吹醒頭腦。她猛然想起花酒如此姿色,又在那種地方打工,莫非就是從事色情業?做陪客的牛郎?然後白天上課睡覺,晚上陪富太太們操勞?
花酒才十六歲啊!是未成年美少年,那些老女人怎麼下得了手?難道他家就缺錢到這地步,要靠賣身?不會是因為自己不陪他去參加比賽,才走投無路的吧?思維朝詭異方向發展,秦細走路的腳步都開始飄飄然了,差點兒撞上大樹。
回到木屋後,一直沉默的九尾突然開口道:“那個男孩,感覺有些怪,我又說不上來。”
“是啊……太怪了。”十六歲就去牛郎店打工,絕對的強人。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九尾坐在沙發上小聲嘀咕,總覺得幾千年前在什麼地方聞過類似的氣息。
秦細好不容易恍惚完畢,決定將花酒的事情拋之腦後,並洗澡、刷牙、道晚安、睡覺……
夜間九尾很可恥地想爬上床進行“色誘”,秦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