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你也忒小氣了,喝口你的酒,便要我給你出生入死。”
桓殊戚給他倒酒:“公子哪裡是為瀅瀅出生入死,這是為大晉的百姓安危著想。百姓,都會惦念您的。”
黃裳一愣,忽然笑起來:“我這是何德何能,還能讓冠軍侯給我倒酒。”
桓殊戚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公子此言差矣,這沒什麼冠軍侯不冠軍侯,只有晚輩。”
章斯年目瞪口呆地,暗暗給他倆伸了個拇指:好小子,這三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當內應,給黃裳都快哄天上去了。
但黃裳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紅臉的,忙用手扣住酒杯:“我怎麼能確定,虞姑娘不會在酒裡給我下上什麼藥呢。”
落清的笑容一頓,旋即就恢復過來了:“您老大人有大量,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還要記仇。
“況且,給明遠下藥,不是為了你們能脫身,給你透過氣的麼?再說了 他現在活蹦亂跳的,還加官進爵了,不是好得很麼。”
給章明遠下假死藥那件事,她是沒有提前跟章明遠說過的。
因為他那樣循規蹈矩的性子,只有讓他沒有退路了,他才能破釜沉舟。
黃裳往椅子後背一倚,悠悠地看向落清:“照這麼說,我還得謝謝虞姑娘你不成?”
鳳吟宣看不下去了,直接將裝滿酒的酒杯懟到黃裳嘴邊:“師父,都是徒弟,你可不能偏心師兄他!”
“我哪有……”黃裳話還沒說完,就被吟宣灌進去了酒。
吟宣將空的酒杯“啪”地放在桌子上,章斯年跟陶槿嚇得同時往後縮了下。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彷彿重複了幾百遍。
“老東西,你幫不幫這個忙吧。”鳳吟宣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看他。
黃裳慢條斯理地抹去嘴角的酒:“好酒,好酒……你說說,你們師兄妹兩個,性子就不能中和一下麼。
“忽冷忽熱的,為師我這心臟不太好。”
眼看鳳吟宣要揍他了,黃裳攤手:“幫,幫,我幫還不行嗎,怕了你了真是。”
鳳吟宣給了章斯年一個眼神,後者識趣地去關門。
黃裳把腿架到桌子上:“說說吧,什麼事情,值得虞姑娘犯這麼大的陣仗。”
落清不緊不慢地坐下,自然地接過了桓殊戚遞來的水果:“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桓殊戚忽略了鳳吟宣瞪他的那一眼。
章斯年關好門回來,將前因後果跟黃裳說了。
黃裳剛送進嘴裡的蜜浮酥奈花差點吐出來:“這還叫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