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去求鄭氏,鄭氏閉門不出,嫌落清哭鬧,讓人把她拉出去,說她只有一個孫子,沒有什麼孫女。
何嬤嬤拿出來了多年攢下的錢,為虞笙買了藥,虞笙的病這才好轉。
從此落清再也沒有踏進鄭氏的院子過。
時間久了,祖母的樣子就在心裡模糊起來。
“祖母。”落清雖然不願意,也只能給鄭氏行禮。
“娘。”
鄭氏被人攙扶著進來,坐在正中間。
“還不快扶你家夫人坐下,累著我小孫孫怎麼辦,你們可擔待地起?”鄭氏呵斥道。
九春連忙起來扶虞笙坐下。
落清退到一邊,覷著鄭氏,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
“一個出嫁女,整日裡在別人府上像什麼樣子,傳出去叫人說笑話。”鄭氏一坐下,就將矛頭對準了落清。
“娘,落清雖出嫁,可也是符家的女兒,若是連家都回不得,才是被人笑話符家不識禮數。”虞笙輕聲道,“況且我和小清相依為命十幾載,小清不在身邊,我思念女兒,怕也是對胎兒不利。”
虞笙對鄭氏最怕什麼十分清楚。
鄭氏冷哼一聲,並不打算繼續針對落清,畢竟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了,還不會管教下人,這小丫頭片子不在你身邊伺候,竟然跑出去躲嫌。”
落清將九春攬到身後,輕輕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娘這是要問責我嗎?我和小清十幾年身邊只有何嬤嬤,符家確實沒給我管教下人的機會。”
鄭氏的院子裡倒是奴僕成群,每月裡光禮佛的開銷就要不少。
鄭氏吃癟,她不是不知道符興昭冷落虞笙多年,也不是不知道虞笙的苦楚,只是不屑於管。
不過鄭氏絕對不會就這麼回去:“連個丫鬟都不會管教,老身倒要替你管教管教,來人……”
虞笙打斷鄭氏:“娘這是做什麼?我只是要九春替我挑幾朵花回來,娘就要動這麼大的怒,兒媳這麼多年,連朵花都採不得嗎?”
“什麼花要她採這麼久,小丫頭片子就是皮癢癢了!”鄭氏不肯讓步。
“我本就挑剔,讓九春挑的仔細些,好插在窗邊,只要我心情好了,腹中孩兒自然也長得好。這個娘也要管嗎?”
鄭氏被說的講不出話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我是打定了,你如何攔我!”
虞笙冷笑著站起身來:“九春是我最中意的丫頭,娘打了她還有誰來伺候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