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有些黑,手指上還有繭子,雖然施了粉黛,穿了華服,卻不像是養在深閨的嬌小姐。
“諸位,宋某此次叨擾諸位前來,是想向諸位討個喜。”
有耐不住心的問:“宋大人年輕有為,向我們討什麼喜呀。”
“宋某呢,想向諸位介紹一個人,我的未婚妻。”宋觀文眯起丹鳳眼,掃視了一遍全場。
眾人倒吸一口氣:“恭喜宋大人,賀喜宋大人,喜得夫人吶,但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吶。”
眾人面面相覷,因為在座認識的家裡妹妹姐姐,都沒有這麼以為。
宋觀文再次開口:“不瞞諸位所說,我這位未婚妻,是搶來的。”
吟宣的拳頭攥緊了,落清輕輕拍了拍她。
全場譁然,不明白宋觀文的用意。
落清在心裡冷笑:宋觀文,這是要造反了。宋家的手,都伸到長安城來了。宋觀文這是要告訴這些權貴們,我宋觀文,就是目無王法,那又如何,你們也不敢動我。
章斯年聽的酒醒了一半,搖了搖落清:“嫂嫂……”
落清按住他的手:“接著聽。”
宋觀文慢條斯理地道:“我未婚妻呢,是江夏花田村人,家裡呢,原本有個母親,可惜我這岳母,沒福氣,死了。”
一條人命,宋觀文說的風輕雲淡。
姚朝站在一旁神色不改,落清卻能感受到她心裡的難受。
陶槿小聲道:“這宋觀文真該死啊。”
話音未落,一把劍橫在陶槿脖子邊。
陶槿嚇得一激靈,看向拔劍的侍衛:“你幹嘛!”
宋觀文笑吟吟地:“我家侍衛新來的,不太懂事,陶公子莫跟他一般見識。”
語氣裡,絲毫沒有歉意。
落清也笑著:“宋大人說的哪裡話,我們怎麼會跟他一般見識,只是還請這侍衛大哥把劍拿穩了,在座,的都是貴人,不小心傷著誰,可擔待不起。”
宋觀文絲毫不受她的威脅:“在宋某眼裡,都是螻蟻罷了。”
吟宣將陶槿脖子邊的劍撥開。
落清笑著:“宋大人好氣度,令人敬佩。”
陶槿嚇出來了一身冷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章斯年酒也醒了,也想起來正事了。
宋觀文繼續道:“這些年,感謝她對我不離不棄,陪伴在身旁,儘管家裡反對,但我 還是決定娶她為妻。”
說到最後,宋觀文快將自己給說感動了。
落清咬著唇,心裡的怒火壓了又壓:說的是感天動地,絲毫不提姚朝的姓名,絲毫不提姚朝的苦痛,明明是他造成了姚朝的苦難,是他強迫人家,還說的跟恩賜一樣。到頭來,還要感恩戴德。
章斯年目瞪口呆,他現在覺得,宋觀文是個變態了。宋家這麼有錢,怎麼不給宋觀文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