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章明遠出去的速度一樣,桓殊戚回來的很快。
“我們冠軍侯這麼瀟灑嘛。”落清撐著臉,笑吟吟地看向他,“不愧是冠軍侯。”
剛才丟章明遠倆人,桓殊戚大氣不喘。
落清一笑,他倒是不會呼吸了。
落清伸手探了探他的臉,喃喃自語:“也沒發燒啊,怎麼這麼紅?”
姑娘的指尖輕輕擦過臉頰,如同在他心上揪了一下。
不過落清倒是沒過多糾結:“吶,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那前夫,章明遠。”
“他一直……這麼煩人嗎?”桓殊戚斟酌了下用詞。
“對。不僅煩人,還自負,我說的沒錯吧。”落清不屑地撇嘴,“以前不願意跟他撕破臉,是因為我和他、他父親都同朝為官,免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一個,斯年叫我一聲姐姐,我也不能叫斯年臉上太難看,你說是不?”
“瀅瀅思慮周全,是他不要臉。”桓殊戚用力點頭,“要不看在瀅瀅的份上,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桓殊戚那晚聽章斯年講了一些瀅瀅的事情。
其中包括瀅瀅和章明遠的。
因此,他早就討厭上了章明遠。
若是瀅瀅要給他面子,章明遠今日就成豬頭了。
豬頭也便宜了他。
不對,他不能亂打人,瀅瀅會不高興的。
可是他也不算人啊。
落清自然不知道桓殊戚在想什麼:“本來我不想與他過多計較,沒想到今日鬧到我家裡來,甚至還牽扯上你了。
“你莫要跟他生氣,這些天他還有用處,等過了這段日子,我給你出氣。”
桓殊戚彎了眼睛,柔聲說:“好。”
其實,他更想說,他願意跟瀅瀅牽扯的。只要瀅瀅不嫌棄。
桓殊戚想起來了粥,被章明遠這麼一攪和,粥已經涼透了。
“瀅瀅,我去熱一下……”
“哎,不必不必,我吃點心吧,不喝粥了。”落清叫住他,“正好你陪我說話,咱倆這麼久沒見,也沒好好說幾句話。一會他們還要過來繼續修法。”
於是桓殊戚就端了點心給落清。
“瀅瀅莫要為他煩心了。”桓殊戚暗暗下決心今晚去威脅章明遠。
“他才不值得我煩心呢。”落清笑著搖搖頭,“刑部尚書日理萬機,他算個什麼東西。等他沒了用處,我自然會清理。”
“能被瀅瀅清理,也是他的榮幸。”桓殊戚放棄自己剛才做得決定。
萬一打亂了瀅瀅的計劃就不好了。
“瀅瀅想聽我說說草原的事情嗎?”桓殊戚第一次主動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好啊。”落清眸子裡亮瑩瑩的,藏著萬千星辰,“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說,這道疤怎麼來的——我可以問嗎?”
桓殊戚下意識地撫上臉上的疤痕,笑了:“當然可以。
“說起來,也算是九死一生。這道疤,是匈奴以前的單于呼韓留下的。
“那是兩年前的一場仗,那時,陛下剛封了我做副將軍,統領十萬人馬。
“說來也巧,這位呼韓單于也是剛剛殺了兄弟,做上了單于的位置。
“我們想將匈奴趕出大晉的土地,他們想侵佔大晉的土地以享受。
“匈奴人主動來騷擾我軍。不過,我一開始沒讓大家反抗,選擇了守在陽城裡。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我們不應戰,也不出面,匈奴人以為我們打不過,就放鬆了下來。
“那天晚上,匈奴人在陽城外的營地喝酒,我帶著星馳營的三十個兄弟,趁著夜色,闖進了他們的營地。”
桓殊戚故意停下,看向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