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我親自審徐文簡!”
刑部大堂。
“升堂——”
衙役們分列兩旁,手持殺威棒,目不斜視。
兩位侍郎分坐兩邊,主簿坐在一側。
徐文簡很快就被帶到了堂上。
落清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徐文簡整整衣裙,嘿嘿一笑:“能讓如此尤物審我,倒也是幸運。”
“大膽!”落清喝止他,“刑部大堂,豈容得你放肆!”
要不是落清一向不許嚴刑逼供,真的就要打徐文簡了。
徐文簡大概就仗著這一點,乾脆往地上一躺:“白日堂上審哥哥,晚上床上叫哥哥~”
“來人啊,給我讓他跪起來。”落清面不改色。
碰上這種無賴,反而不能生氣,要是生氣,就正合他意了。
話音未落,兩邊的衙役就架著徐文簡跪在地上。
徐文簡掙扎了幾下,發現動不了,開始哀嚎:“來人啊——還有沒有天理啊——尚書大人動用酷刑啊——”
落清冷笑,這徐文簡還真是一點性子都沒變,跟四年前一樣,變態,又愚蠢。
兩位侍郎眉頭皺的能擠死蒼蠅。
這徐文簡真是個難伺候的主。
落清可不管這些,執掌刑部一年她什麼怪人沒見過。
除了窮兇惡極的,還有走投無路,上來就裝瘋賣傻的。
她雖然不用酷刑,但手段多的是。
“本官一不問你姓名,而不問你籍貫,單問你一個,你可知,老寧義侯怎麼死的嗎?”落清直接忽略掉了徐文簡的哀嚎聲。
這要是讓御史臺那群東西聽去,指不定要怎麼彈劾她。
眼下是顧不得這些了。
徐文簡沒有停止他的哀嚎,落清卻察覺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到她身上來了。
徐文簡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怕被落清帶著走,還是沉浸在自己哀嚎中。
落清完全不理會徐文簡,跟左右兩位侍郎道:“想必二位大人,也聽過老寧義侯的名聲吧。”
兩位刑部侍郎都是年輕人,都是寒門庶子,對這樣的事情,哪能清楚。
“兩位大人不知道不要緊,我來跟二位大人說的,當今的寧義侯是徐端卿,徐大人,老寧義侯呢……”
寧義侯這三個字,就是徐文簡的軟肋。
說不得軟肋,算是執念吧。
這一點,四年前落清就見識過了。
“你放屁!本侯才是寧義侯!那娘們算個什麼東西!”
落清話音未落,就被徐文簡打斷。
衙役想喝止他,被落清使了個眼色。
落清挑眉:“本官只曉得寧義侯叫徐端卿,可不識得別的什麼不入流的髒東西。”
“你說誰是髒東西!我才是寧義侯!父親說過,爵位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她一個娘們憑什麼!”徐文簡瞠目欲裂,叫囂著,身子被兩個衙役死死按住,“等著吧你,你們給我等著吧,等殿下回了長安城,我就是寧義王,你們都得死——”
這話一出來,兩位侍郎和主簿心裡都掀起驚濤駭浪。
這樣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徐文簡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又開始了哀嚎。
不過落清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等殿下回了長安城”,整個大晉,還有幾位殿下呢。
“什麼殿下不殿下的,哪能比得過徐大人。”落清冷笑。
“有沒有人來管管啊——”徐文簡這次學乖了,不再搭落清的話。
落清此時也知道徐文簡不會再多說了,就叫人把他單獨關押起來,又帶了小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