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段芷蘭又拍拍自己頭:“我忘記了我忘記了,瞧我這腦子,小兔崽子跟我說過了,璟明去了江夏。”
陶槿忍俊不禁。
落清瞥他:“你笑什麼?”
陶槿道:“我笑堂堂冠軍侯,在家也要被叫小兔崽子。”
落清:“他冠軍侯,伯母還是永安候呢!喏,這不堂堂昌遠伯,在家也要怕你爹嘛。”
陶槿告饒:“瀅瀅好厲害的一張嘴,幹嘛又扯我。”
段芷蘭道:“小桃子這麼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怕你爹呀?”
陶槿癟嘴:“可不是嘛,我爹晚上都不讓我出門。”
正當陶槿要傾訴委屈之時,一聲“陛下駕到——娘娘駕到——鎮國長公主到——”打斷了他們。
大晉文武起身跪拜,南詔臣子行半禮。
柳承民講了幾句場面話,宴會就開始。
比起大晉臣子眼神的躲閃,南詔臣子倒是坦蕩許多。
落清跟段芷蘭悄聲吐槽這群沒用的東西丟人。
上面咩施恪和柳承民談笑風生,不知說到什麼,上面四人都笑起來。
原本是需要陶槿在上面轉述的,如今看來,倒也不需要陶槿了。
“諸位愛卿,女王提出,我們雙方,各派出一位臣子,比試一下,如何?”柳承民放下酒杯,頗有興趣地看向下面。
“臣等以為甚好。”
章修能:“但不知,比試些什麼?”
咩施恪略微思索:“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說比試文章麼,對雙方都不公平,不如比武好了。”
柳承民點頭:“朕以為甚好,那貴國派誰來比試呢?”
咩施恪往下看了一眼,隨手一指,點出一名武將來:“就你了。”
望千顛受寵若驚,連忙領命。
她本是乾原將軍麾下的一員小將,能得女王賞識,跟大晉比試,實在是驚喜。
柳承民微微一笑,南詔點了名無名小將,若是大晉贏了,則是勝之不武,若是輸了,則是丟人。
想到此,柳承民道:“虞愛卿,你以為如何?”
落清想的卻不一樣,既然南詔是女子,那大晉也該叫女子出來。
此番比試,輸贏倒是其次,南詔不過是想看大晉的氣度和禮儀罷了。
“陛下,臣可以舉薦一人。”落清起身行禮。
“誰?”
“花洲書院的師長,姚朝。”
姚朝起身:“臣願意與南詔這位將軍比試一二。”
咩施恪:“好,這位師長,氣度不凡,那你們兩個比什麼?”
“南詔遠道而來,是客,還請這位將軍挑吧。”姚朝走到望千顛面前。
陶槿小跑過去,將姚朝的話轉述給望千顛。
望千顛:“既然將軍這麼說,那我就不推辭了,這樣,我們比劍如何?”
姚朝嚇得擺手:“莫叫我將軍,我只是花洲書院的一個老師罷了,稱不上師長的。”
陶槿將二人商討的結果畢恭畢敬地轉述給兩位國君。
“那就由二位小將所說,比劍吧。”咩施恪和柳承民二人都贊成。
柳承民叫人,呈了劍上來。
劍自然不是普通的劍,都是至好的寶劍。
姚朝和望千顛都隨手挑了一把。
章斯年看熱鬧不怕事大:“陛下,既然有舞劍,可是還少了一樣東西。”
“少了什麼?”
“陛下,自然是伴樂。”
溫宥齊:“陛下,微臣可為兩位將軍彈琴。”
聽得一個溫溫柔柔的女聲,眾人循聲看去,見一姑娘,長髮如瀑,衣袂飄飄。
說話時